”顿了顿,他有些苍凉地道,“当初我分离出谢氏米粮,祖母有言。她不死,不许我再踏入谢氏米粮的府门。” 谢芳华一惊,不敢置信,“竟然有这样的言语?” 谢云澜沉默地颔首。 谢芳华看着他,“当初,你分离出谢氏米粮,是不是极其艰难?老夫人是为了你的自由吧?” 谢云澜再次沉默地颔首。 谢芳华很想告诉他,老夫人很快就要去了。就在这个时节,具体哪日,她却记不清了。只是晓得是这样的日子。她咬了咬唇,“云澜哥哥,李沐清既然说老夫人身体极其不好,你却一直谨守着这话语,你就不怕万一有朝一日老夫人真去了。你却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吗?” 谢云澜身子细微地震了震。 谢芳华抓住时机,拽着他袖子摇晃,“你送我回去吧!好不好?就算你不踏入谢氏米粮的门,你分离出了谢氏米粮,但也是谢氏的子孙。老夫人没说你不能进京不是吗?没说你不能去忠勇侯府不是吗?” 谢云澜不发一言。 “云澜哥哥!”谢芳华有些急。 谢云澜忽然站起身,伸手拂开她的手,向外走去。 谢芳华立即跟着站起身,即便她的手被拂开,但她还是很快速地又挽住了他的胳膊。 谢云澜被迫停住脚步。 谢芳华抿着唇看着他。 二人对视片刻,谢芳华没有退的打算,似乎只要他不答应,她就一直缠到他答应为止。 过了许久,谢云澜败下阵来,无奈地道,“你松开手,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芳华心下顿时一松,与他伸出手指,与他拉钩钩,“你说话要算数。” “算数!”谢云澜叹息地点头。 谢芳华顿时笑逐颜开。 谢云澜回头看着她,“明日若是雨停,路不滑的话,我就送你回京。”顿了顿,他道,“秦铮还在平阳县守府,你与他一同来的平阳城,是不是应该知会他一声?” 谢芳华看了一眼外面,如今已经是半夜了。她道,“明日一早上我们确定回京的时候再告诉他吧!” “也好!”谢云澜点头,忽然想起李沐清,又道,“沐清兄如今还住在这府里,我们明日离开,真是没有待客之道了。” “与他还需要什么待客之道?说一声便行了,他若是继续留在平阳城的话,可以就住在这里嘛。”谢芳华自从想起谢氏米粮的老夫人,就有了迫不及待离开的想法,对他道,“秦钰没有回京,他暗中受了皇上的旨意,是要随秦钰一起回京的,我们不用管他了。反正我们与秦钰也走不到一路。” “也好!他如今应该还没睡下。我这便去告诉他一声。至于那魅梵文的国策,看看他是等我拿回京译解出来去取,还是他先收着,待回京之后再找我。”谢云澜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