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背对着他,似乎极力地掩饰怒意,“我真是眼瞎心瞎,天下女人除了你哪个也看不上。活该被你将心掰开了撕碎了地折磨!” 谢芳华见他果然怒了,一时失语。 “八年,更甚至九年,我都等了,三年算什么!”秦铮等着谢芳华说话,但她半响没声,他心头火一串一串地串,再也克制不住,恨恨地踢了一脚地面,转身出了这间内室。 谢芳华抬起头,便看着他扔下她一身怒气地出去了。她抱着匣子的手紧了紧。他说八年、九年他都等了。他果然八九年前便对她起意上心,一直等着她回来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好理解他为何在她回京那日就开始缠上她了。 当时她马车赶进城,路过宴府楼门口,就说那肉包子和狗为何那么巧地冲到了她的马车下,弄得她人倒车翻,还扎死了他的狗。 那是德慈太后送给他的狗! 若是这样的话,她不敢去想象,秦铮在这么多年里是如何等着她的。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将近三千个日夜。 世间便真有这样的情?如戏文里唱的,一见钟情? 她一直以来,早已经抛情弃爱,是不怎么能理解那些生死相许如何情深的戏码的,若是上辈子,她大约可以理解,但是这辈子,那些东西早就被她丢了,埋进了无名山的活死人地狱里。从灵魂的深处,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那些女儿心思,柔肠百结,情之事、欲之事早就被日日的厮杀践踏着鲜血和利剑剔除得渣也不剩了。 毁了无名山那一日,她没想过京城有人等着她。 踏进京城那一日,她虽然知晓秦铮的名字,但没想到他会成为的她未婚夫。 与其说她是他的劫,如今看来,不如说他就是她的劫!让她再难冷静。 谢芳华闭了闭眼,终是慢慢地打开了手中抱着的匣子。 匣子普一打开,顿时华光四射。 谢芳华不由得偏了偏眼睛,待那光芒小了些,才又看回来。只见匣子里放了一套首饰。朱钗环翠,世间难寻的珍宝。这样的首饰,哪怕如今整个天下,怕是也没有第二份。 看来秦铮的师父对秦铮真的很好。 首饰的下面放置了一张香笺。香笺上写了一行字。 “吾徒之爱,唯吾之爱。珍之视之,天之合之。碧落穹之,九泉慰矣。” 谢芳华品味这一行字,笔墨痕迹推测确实如七八年前的模样。她盯着这一行字又多看了片刻。缓缓地合上匣子,犹豫了一下,走到秦铮刚拿出匣子的雕像后,打开机关,又将匣子放了进去。 做好之后,她在雕像下蹲了半响,才站起身,出了这间内室。 秦铮并没有在这间房间的隔壁房间,如早先进来一样,外间房间堆满的那些书籍、奇珍异宝并没有人动过,那些瓶瓶罐罐也未曾被动过。她弯身,捡了一本书看了一眼,又放下,又捡起一个瓶罐,打开瓶塞看了一眼,闻了闻,塞上瓶塞,慢慢地放下,走出了这间房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