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垂下眼,避开他脸上的颜色和眸光,淡淡道,“我收到的信函来自漠北。” 秦铮面色一变,搂着她的手臂顿时勒紧,声音似乎从牙缝挤出,“你和秦钰有通书信来往?” 谢芳华低呼一声,腰几乎被他勒断了,皱眉道,“你的想象力可真不是一般地丰富?我和秦钰互通书信做什么?” “不是他?”秦铮一怔,微微松开些力道。 “自然不是!”谢芳华恼道,“你要发疯也得等我说完?他用心机谋略手段迷惑我舅舅,害的他在漠北失去军权,在天下失了一大半的威名。我与他通书信,疯了不成?” 秦铮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不自然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语气温和柔哄道,“秦钰不是人,尽是用卑鄙手段,你的确不该与他通信。你说吧,我再不言语了。” “说他卑鄙,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谢芳华不忿地骂了一句。 秦铮低低咳嗽了一声,眸光碎了一丝笑意,承认道,“嗯,我也卑鄙,但我多数时候可都是光明正大的卑鄙。”话落,顿了顿,“就比如对你身上。” “你不是不说话了吗?”谢芳华挑眉看着他。 “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一句。”秦铮示意她继续。 两人一番争斗之下,谢芳华到觉得哪怕是交换条件,气氛没那么僵硬了。她慢慢道,“他叫言宸,与我是益友。” “言宸?”秦铮品味这两个字,“天下姓言的可不少,但没听说过是哪一大世家的子弟。这个名字不实吧?我问你他是男是女?” “实不实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我认识他起,他就叫这个名字。”谢芳华瞪了秦铮一眼,“男女有那么重要?”见秦铮眼前执意要问清楚,她无奈,“自然是男子。” 秦铮目光动了动,“你说与你是益友?” 谢芳华点点头,“嗯”了一声。言宸之于她,自然是益友。虽然她时常称呼她为主子。但到底她没拿他当过属下看待。天机阁是他帮她建立,他信他,倚重他,依靠他。天机阁上下都尊重他,称呼他一声言宸公子。 “你认识他多久了?”秦铮想起她接到这封书信时的表情,自然当时就揣测了不是一般人来的信。若是一般属下来的信的话,不可能让她当时的表情变幻了一下,他暗暗打着算盘。 “八年。”谢芳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秦铮心思触动,眸光沉思,须臾,心头涌上一丝了然。 “够了吧?该你说了。”谢芳华打住话,看着秦铮。对于聪明人,她觉得不用说太多。秦铮就是太聪明的人。她虽然只说了一个名字,但是已经够了。秦铮的手能伸多远她不知道,但是知道他一定会让人去查的。只不过这么多年言宸做事机密,能不能查得到,或许能查出多少,就看他的手伸多远,本事有多大了。不过到现在,她也不怕他查出多少来。 “够了!”秦铮点点头,目光对向那尊雕像,面色恢复端然,“师父当年救了我之后,用药护住了我心脉,然后引了我娘的人找到了我。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