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点点头,“我哥哥呢?” “世子在老侯爷那里,早先派了侍书来传话,说等小姐醒来就过去老侯爷那里用膳。”侍墨道。 谢芳华颔首,对二人道,“打水来吧!我洗漱之后去爷爷那里。” 二人立即点头,侍画出去打水,侍墨帮助谢芳华找新衣更换。 不多时,谢芳华洗漱好,换了新的桃红色的绫罗裙装,裙摆尾曳拖地,纱衣绣了点点海棠,站在菱花镜前,云鬓松松挽起,她眉目沉静,姿态娴雅,如画卷上走下来的人儿一般,纤柔细腻,静谧美好。 侍画、侍墨呆了一瞬,齐齐垂下头。 谢芳华拿起面纱遮了,淡淡地转身向门口走去,二人连忙一左一右扶着她踏出房门。 正月初一,府内的人有着与昨日一般的喜庆。 婢女仆从见到谢芳华,都规规矩矩笑呵呵地见礼。 谢芳华隔着面纱,面色也挂了几分温暖的笑意。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八年没在这里过年的家。八年来,每逢春年,她只能在无名山顶远远地望着京城,如今终于踏在了被称作家里的土地上。 不多时,来到了荣福堂。 侍画、侍墨在门口停住脚步。 福婶从里面笑呵呵地迎了出来,挑开帘幕,请谢芳华进里面。 谢芳华迈进门槛,只见荣福堂内他的爷爷和哥哥坐在桌前喝茶聊天,她笑了笑,喊了一声,“爷爷,哥哥!” 忠勇侯“嗯”了一声,抬头打量她,“睡醒了?” 谢芳华点点头,走到桌前坐下。 “既然小姐醒了,我下去端饭菜!”福婶笑着出了房门。 “昨夜你去了哪里?”忠勇侯沉声问。 谢墨含给谢芳华倒了一杯茶,也看着她。 谢芳华接过谢墨含倒的茶,抿了一口,低声道,“去了法佛寺!” 忠勇侯顿时皱眉,训斥道,“大过年的,你去那里做什么?” 谢芳华低下头,沉静地道,“去找南秦二十年回绝大师抄录的那本《心经》。” 忠勇侯面色一变,“找它做什么?” 谢墨含闻言立即紧张地道,“昨夜我知道皇上派了贴身侍卫出城去了法佛寺,可被皇上的人发现了你?” 谢芳华看了谢墨含一眼,哥哥到底是忠勇侯的世子,京城有什么消息也是瞒不住他。她摇摇头,“没有发现我。” “皇上昨夜派人去法佛寺了?”忠勇侯显然不知道这个事情,看向谢墨含。 谢墨含点点头,“皇上暗中派人出了城,动作十分隐秘,若非我在城门附近安排了人,也不能及时得到消息。”顿了顿,他对谢芳华道,“正因为知道皇上也派人出了城,我才担心你,但又不敢有什么动作派人去找你,怕被皇上监视忠勇侯府的人发觉。” 谢芳华放下茶盏,缓缓解释道,“昨夜我出城时,碰到了李沐清,我们一起去了法佛寺,半途中,碰到了皇上派出的人马,我们躲了起来,没打照面。之后从近路抢先去了法佛寺,先一步拿到了那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