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嗯”了一声。 二人来到门口,一个黑衣人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秦铮身后,对他低声道,“主子,人跟丢了。” 秦铮脚步猛地顿住,回头看向黑衣人,“怎么跟丢的?” “她进了翠红楼。”黑衣人道。 “你没跟进去?”秦铮眯起眼睛。 “跟进去了,等我进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不知去向。”黑衣人道。 秦铮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隐卫营里你武功最好,如今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自诩京城在你们的手心里掌握着,可是到头来,连个女人也跟不住。是不是该反省?” 黑衣人垂下头。 “行了,本来也没指望你能跟住她!去吧!”秦铮挥挥手。 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隐退了下去。 英亲王妃待黑衣人走后,看着秦铮,对他道,“听音离开王府了?” “娘,少操些心,免得过早变老。”秦铮伸手扶英亲王妃上车。 英亲王妃一噎,打掉他的手,笑骂了一句,径自上了马车。 秦铮接过小厮牵来的马,翻身上马。 一车一马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谢芳华翻过了忠勇侯府的高墙,进了海棠苑。 谢墨含正焦急地等在海棠苑,见她如约回来,顿时一喜,喊了一声,“妹妹!” “哥哥!”谢芳华不禁露出微笑。 “还以为你回来免不了一番困难,没想到这么早。”谢墨含打量谢芳华,见她气色不是太好,不由担心,“几日前你生病如今还不曾好全吗?” “好了!”谢芳华摇摇头,“你知道的,病了一场刚好,总欠两分气色。” 谢墨含放宽了心,对她道,“进屋吧!你的穿戴都准备妥当了。” 谢芳华点点头,进了她八年没回的闺房。 她的房间如她八年前离开时一般,珠帘翠幕,菱花镜,玉妆台,凤尾香罗帐华丽典雅。墙上挂着一幅忠勇侯府全貌的画卷,钟鸣鼎食之家的忠勇侯府在画卷里分外繁盛奢华。 她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那幅画上,久久移不开眼睛。 谢墨含跟在她身后进了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感叹道,“这还是你四岁时画的画,当年哥哥一直不明白你为何画了咱们忠勇侯府,后来八年前你离开去无名山时,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想守护住这个家。” 谢芳华收回视线,笑了笑,没说话。 “秦铮可不是好糊弄的,你是怎么从英亲王府出来的?”谢墨含谨慎地问。 “他给了我三天的假。”谢芳华如实以告。 谢墨含顿时蹙眉,“他为何给了你三天的假?” 谢芳华看了谢墨含一眼,平静地道,“没什么,就是给了我三天的假。” 谢墨含见她不愿多说,不由提起心,“这么说三天后你还是要回英亲王府?” 谢芳华没说话。 “妹妹,听我的,如今你既然回了府,就留在府中吧!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