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比被鬼畜压倒了整个人生,还道具齐上,最终下药成功,翻身反攻的痛快感是什么? 霍改感动得泪流满面,太tm不易了,太tm心酸了,太tm励志了,一直在砍boss,却总是被系统提示miss的勇者你们伤不起! 面对着喜极而泣的霍改,陈柏舟茫然了,紧张了,无措了。 万……万公子,我这儿还一个字都没说呐,你怎么就哭了?还泪流满面。 似乎是嫌这气氛太过僵滞,一滴晶莹的泪珠自霍改眼角漫出,在胭脂色的脸庞上淌下一道晶亮的湿痕,继而“滴答”一声,恰恰坠落进陈柏舟刚刚张启的唇间。 陈柏舟喉结滚动,发出一道短促却清晰的吞咽之声。 唰的一下,陈柏舟被无边的绯色淹没,从颈脖到耳根,都没能幸免。 霍改看着打陈柏舟头顶冒出的滚滚炙热烟雾,默然——鬼畜兄,你又受了!作为一只以被你压倒为目标的小受,爷压力很大啊。要不咱年下算了? 估摸着要被自己再围观下去,陈boss就该脑充血而亡了,心口菊花终于开爽了的霍改大发慈悲地决定放他一马。 霍改抽离了身体,将满脸的泪擦去,这才抬起头来,双目看定他的眸子,扯唇笑道:“是我失态了,抱歉。” “无事……”陈柏舟口气虽仍旧清淡,却是轻忽无比。陈柏舟缓缓抬手握了茶盏,置于唇间,掩袖轻嘬,搁下时,手指一个轻弹,杯中的茶便泼出几点,湿了几案。陈柏舟却只是低着头,望着那盏茶,不再言语。 霍改眯起眼睛看着桌上的水点,慢慢地拧起了眉,此时陈柏舟的心恐怕已是乱成一团了吧。自己不过是想乘机而入,在陈柏舟对初恋失望时给出一个有墙可爬的暗示罢了。没想到咒怨却因此忽而解了大半,纵然早有预料,这陈boss喜新厌旧、移情别恋得未免也太迅速果断了些。可疑啊,可疑…… 果然,菊花=无底洞,深不可测呐~ 一路无言,霍改捧着瘦了不少的血菊花,就这样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玩得开心么?”忽而墙角里传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 霍改一个哆嗦,循声望去:“哥……” 刚唤一声,手腕已被捉住,霍改不以为意,攀着万思齐的肩,严肃认真道:“我正好找你有事。” 万思齐低下头,看着怀中人染着疲惫的眉眼:“喔?” 霍改眨眨眼道:“你在外做生意,对各地的好东西肯定听说得不少。我想跟你讨一件对烫伤者有用的东西,你手上有货么?” “我这里倒是有些冰纨细绸,作伤者的贴身衣衫倒是极好的。你要这个做什么?”万思齐面上平淡,声音淡然,手上却是将人顺势搂进怀中,逮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狠狠搓揉。 霍改扑腾着想要挣脱,可惜武力值太不够瞧,只好由任人调戏任蹂躏:“那陈大人的心上人寻着了,可惜受了烫伤。我想借此机会卖个人情给陈大人,于你生意也多少有点好处。你若方便,我十日后便将这人情送到陈府上。” 万思齐加大力气,将再一次企图挣扎抗议的小家伙武力镇压。“有情人久别相逢,今日想必热闹得紧,你不高兴?” “当然高兴。”霍改答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剧情终于有了重大发展,爷要是再不满,命运那死轮子又该傲娇掀桌了。 万思齐满意了。“那就好。” “其实也没什么可高兴的。”霍改忽而闭上了眼睛,低叹了一声。 万思齐那手臂忽而收紧了几分:“为何?” 霍改声音里透着惫怠,脸上却凝如止水:“知道么,艺界有一个很著名的大师,他的每一次演出都能引得无数人捧腹狂笑。而他自己,在不必演戏时却几乎从来不笑。我若只是个看戏的,自然可以笑得轻松欢快,可惜我却是那戏台子上的一个。若是能只收获成果却不必亲自动手就好了。” 万思齐静静地抱着霍改,纵然心中疑虑重重,却什么都没问。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纵然自己问了,霍改也不会说,反而会立刻收起流泻的真实情绪,防备地应付自己。 霍改往万思齐的怀里钻了钻,闷着声给自己打气:“快了,快了,就快结束了。等砍完最后那个超级好推的boss,就能回去了。” 万思齐听不清霍改在嘟囔什么,抬手轻轻拍着霍改的背,抚摸顺毛。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