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然后陈柏舟深刻的意识到,他不是和尚,所以他没能领略空的奥妙,但是衣衫皆空的曼妙他倒是能在脑海中勾勒个纤毫毕现—— 少年的肌肤往常应是极白的,但浸了热水便会渐泛起淡粉,有如春日初开的桃花,鲜嫩欲滴。少年应该有着风流袅娜的身躯,温水会淌过他瘦削的肩,漫过精致的锁骨,然后盘旋于细滑的蛮腰之侧,被纤柔的四肢带动着,缓缓流涌。胸前的红蕊会因为这温暖的流液而显得更加丰润水嫩,腿间的隐秘会被水流层层遮掩,滚圆的股间,雏菊初绽,乳白的粘稠之物会随着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而自甬道中缓缓淌出,溶进水中,愫欲暗沉。 呼吸渐重,陈柏舟知道,他脑中想着的人是常谷风,他眼前站着的人是万仞仑,但他仍然有种可怕的冲动:他想剥去眼前人的衣衫,让他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合起来。那么他就可以抱紧他,亲吻他,笑着喃喃一句“谷风,你终于……回来了。” ‘陈柏舟,你魔障了么?!’陈柏舟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和疼痛换来了理智的复苏。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心底界限分明,但发情的兽总是在界限处徘徊不停,嘶吼着想肆意妄为。 他等了十年,找了十年,想了十年,却终求不得那人一点消息,于是相思刻骨,在日复一日的甘美回忆中慢慢燃心成灰。然而现在有个如此肖似谷风的少年出现在眼前,活色生香,哪怕知道这是梦幻一场,他也想奋不顾身地陷进这梦魇,哪怕只是为了那转瞬即逝的虚假欢愉。 最初,他只是想看着这个少年,让心底有所慰藉而已。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想要的,似乎不止如此…… 霍改一脸纯良无辜地看着陈柏舟被自己诱惑,然后挣扎,心底阴笑:小舟啊,虽然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打死我也不想参与,但是你的现在,我可是非插一脚不可呢。你是让我插呢,还是被我插呢,还是由着我插呢? 挣扎吧,在血和暗的深渊里! 霍改毫不迟疑地在陈柏舟濒临断裂的神经上压下了最后一根稻草——尾指不着痕迹地勾散本已宽松的腰带,于是外袍彻底失了束缚,如羽翼般张开,呼啦浮起。漂亮的身体之上,只剩下单薄的素色亵衣,几近透明。 这一幕就像是野火一样,冲击着陈柏舟已然迷茫的眼瞳,然后霸道地吞噬掉所有神智。像是被什么东西攫住了一般,陈柏舟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有贪婪的视线攀附在少年美好的身体之上,流连缠绵。 仅仅靠着宽袖维系的外衫翻搅敞开,淡红朱果在凌乱亵衣的掩映下若隐若现,亵衣心口的部分似乎绣着艳色花卉的暗纹。颈项处的肌肤缎子一般的细腻,肉色从湿衣里透出,不难想象那浸泡于水中衣下的肌肤是何等的滚烫光滑,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阻隔,和光裸有什么区别? 荡开的衣摆着翻卷着包裹了陈柏舟的膝盖,然后在水的浮力下摩挲着光洁的腿往上慢慢攀爬,柔软而湿热的触觉,就像有一条甜腻的小舌,顺着腿部的线条,缓缓舔舐游走。于是被这绵软的触碰所迷惑,燥热的身体开始有了种玄秘而微妙的变化。轻缓游移的布料一点点向上,最后在顶端刷地一下吮舔而过,陈柏舟闷哼一声,某处滚烫而硬直。 彻底浮起的外衫遮挡住了水下不可告人的旖旎,然而那一瞬间的轻哼却逃不过霍改的耳朵。霍改知道,火候已足,可以准备抽身而退了。 “陈大人,您能让人送身衣服来么。晚生换好衣服在外面等您可否?” 陈柏舟有些发怔地盯着霍改,耳朵里灌入了声音,却完全无法领会意思。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只有占有的欲念清晰得惊人。陈柏舟知道这万家公子是刻意接近自己,处在这个位置,想要与自己交好,进而谋得一个好前程的读书人实在太多,他已经习以为常。他贪恋少年面容所带来的满足之感,少年贪图他权势所带来的前程助益,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 然而,在这一瞬间,被某种念头折磨着的陈柏舟开始思考,如果自己愿意提供更大的助益,那么这个少年会不会愿意给自己更多的满足?他是商人之子不是么,利益交换其实很理所当然不是么? 灼热的呼吸徘徊在不停滚动的咽喉中,所剩无几的理智被灼热的渴望焚烧成渣,陈柏舟哑着嗓子问:“万公子,你与我交好,是为了什么?”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