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向她的脸庞,她睁睁地望着他,只感觉耳朵一阵刺痛,什么东西被扣了上去。虽然有耳洞,可是她一向不戴耳钻耳环,却也知道他给她戴了什么。 顾晓晨用手触摸,圆润的硬物,扣在了耳朵上。 额头一阵温润,他亲吻了她,顾晓晨恍惚地抬头,瞧见他深邃的双眸,低沉地喊,“晨晨,不要摘下来。” 顾晓晨木讷地点头,伍贺莲揉了揉她的头发,“乖女孩,去泡温泉吧。” 男女温泉浴池隔得远,所以按着老规矩,泡完温泉在亭子集合。 温热的泉水浸润着身体,顾晓晨拿出手机拍着自己的耳朵。闪光灯一亮,她瞧见屏幕里映出一枚黑宝石。那是一枚黑得剔透的宝石,即便是相素模糊,却也知道这枚黑宝石的珍贵。隐约之间,可以瞧见黑宝石中间有什么图案。 顾晓晨轻抚着耳戒,忽然想到他在机场的那句话,“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像是害怕些什么,又像是预料到什么,她猛地起身穿上浴袍奔出了浴池。 亭子里并没有人等候,顾晓晨大步奔去。 她坐在亭子里,一直等一直等。 不断有人来来去去,可是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 顾晓晨一直站在亭子里等待,只怕他会突然出现。 可是等了半天却也没有等到他,顾晓晨终于忍不住奔回旅馆前台询问,“老板,有没有看见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先生?”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地道的日本人,听不懂中文。只是瞧见了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他立刻打开抽屉取出一封信双手递上。顾晓晨顿时狐疑,立刻打开信封,却见里面是一张机票,竟然是返回香港的机票。 而机票的时间,明天上午十点。 顾晓晨一下子恍惚,耳朵一阵灼热,突然疼痛起来。 可是,可是他怎么能就将她这样丢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这个陌生的城市。前一秒还对她那么呵护备至,她的唇上甚至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在温泉池分别的时候,他亲吻了她。可是,可是这样的他,却眨眼就走了,甚至是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顾晓晨一阵心悸,手里握着那张机票,恍惚地走回旅馆的房间。 房间里果然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原本他就没有带什么东西,一离开也没有带走什么。地上的包里,装了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全是她在小店里淘来的。 顾晓晨望着房间愣了半晌,忽然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于他的不告而别,她似乎也已经习惯。 第二天,顾晓晨五点就醒了。收拾了行李下楼,老板热心地替她叫车,她不禁感激,点头道谢。坐上了车,司机一脚踩下油门,的士车载着她远去。她侧头望去,温泉旅馆在眼前慢慢地一闪而过,终究还是被抛置脑后。 待车子开远,驶过转角,旅馆内忽然走出一道颀长身影。 男人伫立于风中,鬼斧雕琢般的五官沉寂于大雾中,隐约可见。 …… 从香港到日本,又从日本回到香港,这两天一夜,对于顾晓晨而言,却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公寓里余玫正在给多多洗澡。多多已经长大了许多,看来过不了多久,它就会长成矫健的英犬。 顾晓晨一打开门,就听见余玫的声音,“小样儿,别给我皮!小心我剃光你的毛!” “汪!”多多叫了一声,以示抗议。 余玫笑了,“呦?还向姐姐我表态度了啊?不得了!” 余玫嘹亮的女声和多多的叫声让顾晓晨忽然一暖,她关了门,余玫听到有人关门,立刻奔出来瞧个究竟,只见顾晓晨在玄关处换鞋子,她安心地又奔进洗浴室继续给多多洗澡,一边洗,一边嚷嚷道,“晓晨,回来了啊!” “恩。” “你老妈回来了,看你还闹!”余玫替多多冲洗泡沫,用大浴巾裹住它抱出浴缸。 余玫抱着多多走到客厅,顾晓晨放下东西取了吹风机。 “得了,你接手吧。”余玫立刻撒手不管,走向沙发自在地躺下看电视。 吹风机发出嗡嗡声响,顾晓晨用梳子梳理着多多的毛发。 电视机里忽然跳出陆时彦的采访,余玫说道,“时彦白天忙着彩排,晚上又连着演出,所以这两天我也没有和他联系。今天听说是飞内地巡回演出了,大概要过段日子才会回来。” 演出开始前,为了避免影响,工作人员就提醒观众全部关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