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堂在某些方面是自恋的。 比如,相信他对江意的吸引力。 他冷笑了一声,“再帅也不是你的,只有眼前的帅哥是你的。” 江意气得捶了他的胸口,“你每次跟我吵架,是带了kpi,一定要吵赢我吗?” 何堂抓住了她的拳头,“君子动口不动手。” 江意迎面就咬了他的下巴,力道不小,他下巴短短的胡子挂的她不舒服。 何堂“嘶”地一声,也没推开她。 她觉得没意思了,放开了他,“我好讨厌你这样啊。” 被咬了一口的何堂被她这句嘟着嘴的抱怨软了心肠,也学着她撒娇的语气,“那我到底怎么了嘛?” 他也得承认刚刚自己是有坏心思,知道给江意灌了酒,她的攻击性会降低。 江意听到一向说话正正经经的何堂故意学着她撒娇,差点笑岔了气。看到何堂也随着她笑,她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他的酒窝,很小的酒窝。 她高中时,就是被他笑起来的小酒窝,吸引的呀。 那时上生物课,说到脱氧核糖,她就回头看向他,他就故意躲开她的视线,那时的他,还是和现在一样,某些地方让她极其讨厌,讨厌中带着不甘心。 江河在离开前,又拉住她,跟她说,如果这是个值得投资的男人,那就彻底拿下他,你的目的是结婚,捆绑成为利益共同体;如果拿不下,那就不要把重点放在谈恋爱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江意觉得可笑,感情状态如流水般波动,她怎么能看得到结局?爱情可以被如此粗暴地划分吗?恋爱被分类成高效与低效,婚姻划分成有用与无用, 她又不得不承认,虽然江河的说法显得没有人情味,但事实结局就是这样。 年少时意气之争就能分手,纵然内心带着爱恋与不舍,但总觉山长水阔,哪里不缺下一个?年轻人的伤心是真挚而短暂的。 离开他很久之后,有过其他拥抱,但从不敌他怀中的温度。 年纪渐长,“非你不可”这句话都觉羞耻而难以说出口时,心中却是有了丈量与珍惜,不再会轻易说分开。 但她无法接受现在两人的相处状态,她很不满意这样的模式。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江意知道何堂很吃她撒娇这一套。 “那是你觉得,不是我觉得。”何堂耸肩,当一个女人说我觉得你不喜欢我时,她不是要分手,而是要他割地赔款。 而他,此时,甘愿被坐在他腿上的她清算。 “圣诞节我就很想要你陪啊,虽然我说了晚上跟朋友吃饭,但你可以跟我约午夜场啊,你一个平时工作到凌晨一两点的人,难道都做不到安排个date吗?” 江意跟他算着帐,何堂在她的目光下,不敢发一言,“我知道你忙,但我俩的相处模式不应该这样。” 她看着何堂,“如果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我们也许真的没法走下去。” 年轻时候谈恋爱,是极其挑剔而高傲的。 不屑解释,你不应该让我解释,你应该明白我在想什么,你应该察觉后主动来安抚我的小情绪。对方要稍微接不住暗示,动辄便失望嚷着要分手。 可江意不是十九岁的她了,接近叁十的人再玩这样的游戏,是幼稚,而不是俏皮可爱。 但谈恋爱,又哪里是商场谈判,她哪里能冷静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