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点了香熏。 花霖皓正为萧初楼着衣,声音低哑还带着浓重的慵懒:“这会儿功夫,雪涯应该已经把人手都召集起来了,王爷准备怎么办?” 萧初楼随手替他拨开汗湿的额发,像一个完美的情人般温柔。他笑着,成竹在胸:“放心,我已经想好怎么惩治那些个叛徒,待会看场好戏就行了。” 花霖皓低着头,声音闷闷:“那个夏桀,被安排在另一处地方,王爷可要用他?” “不。”萧初楼眼光深幽,取出几上准备好的烟管,轻轻吸了一口,淡淡吐出烟圈,断然道,“在没弄清楚他的底细前,不要让他知道太多事。” 花霖皓这才笑得开怀:“阿皓明白。” “王爷。”石门外传来左的声音,通报道,“有几个家将打扮的人前来找王爷。” 萧初楼微笑:“终于找到了?真不容易...本王就出来,叫他们进前厅等着。” “是。” 他转过身来,黑眸如电锐利:“叫小黑传信给楚啸,以最快的速度弄来泉盘关的官员名单,详细的资料两日之内要到我手中,去找雪涯,吩咐下去,三日之后的子时,我不想在太守府看到挡我路的人,还有,不过更不想看不到太守府的主人。” “是!”花霖皓垂首领命。 众侍卫在门外等了半天,到底耐不住了,纷纷欲强闯进去,这时候,门终于再次打开。 左右立在门边,眸光一扫,冷然道:“几位请进。” 几人一愣,只得压下火气走进去,却见正座上,萧初楼翘着二郎腿,正喝酒喝的惬意,见到他们,扬了扬下巴,漫不经心道:“几位侍卫大哥找在下有何贵干?” 众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到底记得二殿下再三叮嘱的话,忍耐着,硬邦邦道:“二公子吩咐我等找楚先生回去,准备启程。” “哦?”萧初楼一脸为难的样子,摸了摸下巴道,“这可难办了...” 没想到他还真不好应付,有人诧异道:“先生有何事不好办?” 萧初楼惋惜道:“在下刚替二殿下答应了泉盘关太守罗大人的宴请呢,这么急着走,怎么好交代呢?” “什么?!”一侍卫终于不满道,“你怎么随意将殿下身份泄露?” “就是!亏殿下如此厚待你!” “太过分了!” 左右站在萧初楼身后,见他们忽然愤然,眸光凛冽,手同时按上剑柄。 “呵呵。”萧初楼笑着摆摆手,道,“难道二殿下没告诉他和在下是何关系?” 这话说的暧昧,在配上他那英俊迷人的脸,似笑非笑的神情,再想到殿下对他如此特别的态度...简直叫人不往那里想都难。 几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诧,同时也有疑问,没听说他们的二殿下好男风啊.... 更何况他早已有了两个侧妃。 萧初楼没放过他们脸上的表情,试探着道:“难道他没吩咐过你们什么?” 啊!果真如此! 众人联想到那句话,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下八九不离十了! 心中终于了然,不过又对萧初楼多了几分鄙夷,原以为有几分真本事才会被殿下带在身边,原来...哼哼,不过是以色事人罢了。 这下轮到萧初楼惊讶了,不过却没表现在脸上。他虽不知道玄凌耀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不管如何,身份不穿便无所谓。 对他而言,暧昧与流言,也是情趣的一种。 萧初楼一挥折扇,笑道:“回去告诉凌耀,我在风月楼等他。” 要暧昧,他索性做到底。 果然,凌耀这两个字真乃一重磅,现在就算告诉他们是玩笑只怕都不会信了。立马跑回去通报。 另一边。 玄凌过已经派人打点好了行装,正要出发。 玄凌耀却还未上车,他一身黑衣,暗金绣龙丝线遮在披风里,秋风盈袖,袍子鼓起来,猎猎作响。 在玄凌过记忆中,这个二哥从来不常笑,基本上,他总是严肃而深沉的,他的属下对他是钦佩和敬畏,算得上亲近的人除了自己也只剩一个翟逸之。 小时候,凌过总是躲在树后面偷偷看他的背影,那时候他总是在树下读书,修长的身影被笼在树荫下,侧脸如刀削,冷峻而沉静。 他总是一个人,从来一个人。 大臣们甚至父皇都觉得这二皇子越长大越孤僻冷漠,只有玄凌过知道,那是他伪装的壳,包裹着寂寞与忧伤。 这时候,玄凌过从客栈走出来,看着玄凌耀的背影。 挺拔,颀长,苍劲如松。他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他,却是在等一个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