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晋,他也要去履行身为太子的责任,他都不能因为心里有了哥哥而守住自己的身体,那么现在这样烦躁暴戾的心情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有时候你明白所有道理,也明确自己该怎么做,但是往往背道而驰。 他不知道自己策马驰骋了多长时间,好像很久又好像很短,只是迎面刮来的风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头的悲凉之感,拉紧缰绳将马拉停,突然一种浓重的疲惫感就那样涌上了全身。 校场内的站着的哈哈珠子和谙达们,看着一人一马停在跑到中间也不见动弹,不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几个在身边侍候多年的小心翼翼的上前去,一个把马牵住,其他人看着一脸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的太子,心里都有点怵。 “爷,可是累了?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回毓庆宫?”德喇是太子最为宠信的哈哈珠子,为人也机灵通透,是承祜也点头称赞过的,因着这层原因,在太子面前也很是能说得上话。 回毓庆宫?保成抿了抿唇,他害怕自己回去见到那个人,一时失控会做出些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但是不回去,这整个紫禁城又有什么地方能让自己全然放松不用防备的?一时黯然,翻身下马,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校场。 小柱子远远的跟着,看着太子爷漫无目的走着,心里有了些担忧,如此失神的主子从来没有见过啊?上午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 直到红霞漫天,保成眯眼看着天边如血的残阳,重重的叹了口气,旋即收起了他的怅然难过,脚步一转回毓庆宫去了。 回到毓庆宫,越过几扇雕花黄梨木门,来到西阁,他知道哥哥一定在里面看书,因为承祜最近迷上了那里面窗户外看到的景色,而且那窗边设了个炕,很适合这样寒冬腊月的天窝在上面看书品茶,别有一番风雅滋味。 “你回来啦。”听见开门声承祜从书中抬起了头,看见是保成便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如冬日的阳光,不炽热却暖人心扉。 保成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很快,每天回到毓庆宫都不能再看到这个人笑着迎接自己了,这样温柔的笑容,是不是也要分享给另一个人了呢? “怎么了?”看着他突然有点阴沉的脸色,承祜有点担忧的问道。 他只是摇了摇头,慢慢走了过来,脱靴上炕,伸出手去搂住承祜的腰,脸贴在那略显单薄却从来都让他无比安心的胸膛上,一如小时候不开心就搂着哥哥撒娇的样子。 这个怀抱也不再是他的专属,会有另外一个女人靠在上面,感受哥哥提供的安心。真是……好讨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