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让我们失望,带着账本来了,可人家打着空手套白狼的主意,我们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人转移了。 那个男人惹怒了木公子,而她也激怒了木公子。 我得了消息赶过去,总算来得及将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住。 我知道她吓坏了,看着她苍白的脸,我有片刻的心软。 可家族的责任让我不敢放松,我压住了心底的那丝柔软。 我日夜煎熬着想要将这件事压下去,结果听到了乌留的人闯入了大梁的消息。 我先是不可置信,随即去找木公子核实,居然是真的。 我想起那批去路不明的武器,想起木公子身边那奇怪的信件,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梁王府与乌留勾结是不争的事实。 我呆坐了一晚。梁王府如何与朝中的权贵皇族周旋我敬他是个枭雄,可放异族人入关烧杀抢掠,这是我绝不能容忍的。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做不到卖族求荣。天亮的时候,我做了出了个决定。 我要下梁王府的大船,哪怕有溺亡的危险。 打定了主意,我决定先放她走。 走出这一步,我觉得轻松无比。支开看守她的人,我将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她,她扶着肚子说欠我一次,我觉得她这辈子都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接下来的狂风暴雨我虽已预料,却仍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与梁王府有丁点干系的铺子都被封,随后便是京城的所有据点被销毁。我也被抓进了大牢。 就在我以为全家都活不成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 他要我保证以后都不许打他妻子的主意,我只能苦笑,我如今这境况,哪里还有妄想的资格。 我不知他是如何周旋的,七日后,樊家所有被关押的人都放了出来。 我看着头顶澄澈的天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辈子,我与她的缘分到这里便真的结束了。 樊叔问我将来的打算,我四周环视着京城的樊宅,道,“落叶归根,我们回老家。” 我猜想,她或许也会回去那个地方。我知道我们之间便是连普通的朋友问候许是都是奢望,可我想,若是能远远地看着她,知道她过得好,我也心满意足。 回泰安镇半个月后的一日,我心不在焉地看着家中老父亲气急败坏送来的催婚信件,就听樊叔说林家酒铺的郡主回来了。 那一刻,我的心情极其复杂,既欢喜又酸涩。是啊,她回来了,以后我许是能装作偶遇的样子问候她,你过得好不好,孩子真可爱。 可是,知道那个男人为了她放弃了京中的荣华富贵,我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确实比我适合她,我输得心服口服。 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她抱着孩子去绸缎庄子挑布料,我坐在对面的酒楼的雅间里,我几乎是贪婪地打量着她的侧脸。 比起上一次见她,她丰腴了不少。面色红润,眉眼间都能瞧出婚后的日子过得极不错。 我盯着她看,酒杯里的酒洒落了都未发现,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回头,我瞪大了眼。 她望着我笑,那笑容里的欢喜不容错失,我的心无端漏跳了一拍。 她看我了,她向我笑了,这个发现让我浑身都战栗起来。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从绸缎铺子走了出来,她抱着孩子走到了我身边,嫣然一笑,“樊公子,好久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