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远见状就道,“要不,你还是酿你的酒,这药酒,到底不比其他的东西,不是一促而就的。” 林素儿摇头,“不行,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放弃,你别急,再等我俩日,肯定是哪里没弄清楚。” 薛靖远见她虽有些疲倦,可眉宇间满是坚忍,一时间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之后的几日,林素儿整个人就泡在院子里那一方专为她开辟出来的地方埋头苦想。 这日,她照旧在后头围着几个酒坛打转,就听小桃与院子里的小丫头说话。 “杏儿,我昨日里给你买的绿豆糕好吃不好吃?” “比不得我娘做的,我与你说,这绿豆糕啊,人家肯定是没有磨成粉,口感不大好,味道不够浓重……” 林素儿心下一动,一个念头就涌了上来。 她跳了起来,猛地撞在一旁的酒坛上。 她“哎呀”一声,将还在笑闹的小桃二人引了过来。 “姑娘,您没事吧,”小桃要去拉她的手,林素儿忙道,“我好好的,你去给我找个东西来。” 片刻钟以后,小桃看着林素儿将那细细的粉末放在绢布袋中,不由好奇地问,“姑娘,您那药材好好的,怎的就要磨成了粉?磨成粉难不成更好喝?” 林素儿头也没抬,“方才不是你说的,磨成粉更好吃么。” 小桃摸了摸鼻子,这能一样么。 她还待要说话,林素儿已经吩咐她去拿酒坛盖子。 这般忙碌了几日,林素儿整日都在这酒坛边上打转。 便是陆长风来了,她也只是抬头看他一眼,随后又继续去侍候她的酒去了。 陆长风又好气又好笑,小丫头这眼中只有酒的模样真是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是以,当胡半仙再次提起林素儿的酒酿得如何之时,他不免气恼道,“酒不过是怡情之物,先生还是莫要太执着才好。” 胡半仙一脸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悠游自在地抿着酒不理他。 “先生先前说的那流言,陆某已找到了出处,果然就是那人。” 陆长风开始说正事,胡半仙的神色也正经起来,他摸着胡须,嗤笑两声,“不过是跳梁小丑,殷家再这般下去,败给沈家不过是迟早的事。” 陆长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也露出讥讽之色来。 “上回刺杀的事,也与之脱不了干系,殷家行事太过肆无忌惮,总有一日要惹皇上厌烦,”他冷冷一笑,又道,“昨日那殷家二郎在闹市纵马,皇上不过是斥责几句,想来,殷家如今怕是正得意。” “纵着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这强大的外戚也差不多到头了,”胡半仙悠悠地道,“帝王心术罢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 话分两头,且说林素儿琢磨了几日,总算摸到了要诀,一连窝了好些日子,这日清晨,她兴奋地让陆叔去请薛靖远来。 待到薛靖远到了,她迫不及待地将酒递给他。 薛靖远端着那杯微黄的药酒,好笑地道,“你真真是——” “别的咱先都不说,”林素儿催促他,“快尝尝,我觉得这回肯定能行。” 薛靖远也不再多话,端起酒就喝了起来。 “怎么样,”林素儿期待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 薛靖远先是吸了吸鼻子,随后又喝了一口,好一会才道,“药材的味道出来了七八成,你是如何做到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