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 既然暂时不会有什么进度,那还不如去放松放松,毕竟来都来了。 路遥脱下鞋,又把裙摆稍微系了系,赤着脚踩在松软的细沙里,留下一串微微凹陷的脚印。 她还颇有闲心地摸出一把地柳和绒绒草打架掉下来的枝条,编了一只带把手的小篮子。 顺手把小海龟放进小篮子里,路遥开始沉浸式赶海。 她曾经只在网上见过别人赶海,还记下了许多当时看来并无卵用的知识点,没想到如今竟还真用上了。 从小小的呼吸孔里刨出一只巴掌长的蛏子,路遥微微一笑,把它也放进小篮子里。 小海龟缩在篮子的边上,中间还很空,合理布局一下,至少还能装好几斤小海鲜。 路遥没有用神识感知,而是兴致勃勃地用双眼和脚下的触感判断哪里有收获,居然也摸到了不少东西。 她把小篮子放在身边,蹲下身,从沙子里刨出一颗正在卧沙的猫眼螺,她伸手一戳,猫眼螺就嗞出一股水,像吓尿了一样。 把猫眼螺放进小篮子里,路遥继续在这片异常丰饶的沙滩上摸出了许多小虾小蟹小贝壳小海螺,还捡到了几只像迷你塑料袋一样的干巴水母。 路遥的手指戳到它们时,它们的身体一抖,很快就像漏气一样瘪了一圈。 路遥憋着笑,把水母扔回海里,为了防止有毒,她还用灵力在手上裹出了一层防护层。 海水泛着一波接一波的浪潮,有许多的小海鲜又被甩上了沙滩,还有更多便随着潮水回到了海里,不见了踪影。 路遥像是玩上了头,越摸越远,小篮子似乎都被她遗忘在了身后。 篮子里,一个小螃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踩着一个扇贝的壳,三两下就翻出了篮筐边缘,扑通一下掉在沙滩上。 它挥舞着小钳子,飞快地刨出了一个洞,然后用沙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不远处的路遥浑然不觉,她已经站起身,朝海水里走去了,好像想要去踩踩水玩一玩。 篮子里的小海鲜们有的完全不动弹,有的却悄悄打开甲壳,伸出腹足,趁机翻出了小篮子跑路了。 那个最大的蛏子在全部身体都埋进沙子里时,还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但很快它就彻底躲进了沙子里,这回它连呼吸孔都没留,给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保证谁都看不出来这底下有个大蛏子。 小海龟蔫头巴脑的缩在最角落里,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怎么的,一动不动。 小海鲜们接连越狱,随着他们的陆续行动,小篮子也侧翻了过来。 小海龟依然没动。 而路遥还在海水里越走越远,已经走到了及腰深的位置,她的裙摆散开在海水里浮动着,比最华美的鱼尾还要夺目。 她时不时还会伸手掬起一捧海水,像是在玩耍。 但,其实她在借着海水散开神识。 路遥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铺开神识,因为她发现了,这里的原住民们,似乎对神识类的感知十分敏锐。 她可以凭借着修为悄悄“看”到小海鲜们的小动作,也可以“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但这也只能用在这些修为不高的小东西身上。 这里的海水中隐隐有一股极其强大的神识,虽然一直没有动静,仿若沉睡,路遥却没敢贸然去探索。 而是把神识尽可能地压缩,捻成极细的“丝”,随着潮水的起伏,不动声色地朝海水里探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