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划掉?冷血,没人性,丧心病狂——” “……” 投屏里,六人一猪幸福得满地打滚。 投屏外,卡戎将酒杯倒满,一饮而尽。 他喝的是酒吗? 不,是惆怅。 【3号孤岛】 午夜的寒风,卷着风雪,吹着这片岛上的男人们。 昨夜定好了做木筏离岛的方案之后,今天天一亮,崔战和周云徽就带着自家组员,全情投入到了“造船大业”中。 他们先是找来木屋坍塌后剩下的木板当船板,后来发现没藤蔓一类能当“绳索”用的东西,便让郝斯文操控[捆仙索],将木板绑紧。 因为不确定郝斯文的文具树能坚持多久,所以捆好后,众人先将木筏推到海边试试水。 木筏一下水,漂得稳稳当当。 六人一踩上去,沉了。 [捆仙索]能坚持多久还不清楚,但那些薄薄的木板拼凑在一起形成的浮力,远远不够承载他们。 六人一商量,还得重新找木材。 岛上就那么几棵歪脖子树,一天光景,全被孔明灯和十社祸祸了。 傍晚时分,大家将砍伐好的粗壮树干并在一起,由郝斯文拿[捆仙索]固定,而后推下水。 这一次,木筏飘浮得很稳。 六人一个接一个踩上去,到最后,木筏也仅仅是往下吃了1/3的水,依然留有充足的承重空间,别说六人站着不动,就是排好队形来一段霹雳舞,只要崔组长别一兴奋,踩着[滑板鞋]蹭出去,就应该没什么大事。 但是出海并没有想当然那样简单。 六人都清楚,他们面临三个致命问题:一,航行要有方向和目的地,他们没有;二,郝斯文的体力和精神力,能让[捆仙索]坚持到他们在某个不知名的岛屿安全登陆吗?三,他们已经饿了四天三夜,再不吃点东西,连上竹筏的力气都没了。 越想越低落,先前试水成功的兴奋早被冲散了。 众人推着竹筏回到沙滩,郝斯文解除[捆仙索],抬头下意识去找自家组长,却发现,崔战没了。 “我组长呢?”郝斯文茫然四顾。 周云徽正带着老虎、强哥、华子整理散开的木头,闻言一愣,“哗啦”松开木头,起身张望。 真没有。 偌大海滩,只有他们五人身影。 周云徽呼着白气,有点急了,直接大声喊名字:“崔战——” 雪声,风声,浪声。 就是没崔战的声音。 华子咽了咽口水:“刚才推木筏往回来的时候,有个大浪,他不会……” “不可能,”郝斯文有些着急地打断,“我们组长水性很好!” “你们在这里等我,别乱动。”周云徽说着,转过身,走向冰冷海面。 老虎一把拉住他:“你干嘛?” “找人。”周云徽坚决地抽出手,往海里走去。 海水渐渐变深。 先是到膝盖,然后是腰,接着是胸口…… 严冬的海水,冰凉刺骨。 周云徽深吸口气,屏住,刚要俯身潜入水中,身旁忽然“哗啦”冒出一个脑袋。 周云徽吓得一激灵,差点没站稳。 崔战咧开嘴,骄傲地把手从水里举起来,一手一个大海螺:“没找到鱼,就找到俩海螺姑娘。” 周云徽:“……海螺姑娘是用来当老婆的,不是吃的!” 二人浑身湿透地上岸。 风一吹,周云徽感觉无数把小刀子往身上扎,也顾不得去批评教育崔战的擅自行动了。 六人回到环形山脚,把大海螺烤熟,分着吃了。 四天三夜,第一次吃到肉,闯关者们想哭。 吃完了,天也暗了,气温比昨夜更低,简直不给人活路。 但六人白天的时候也头脑风暴,吸收之前的经验教训,挖掘出新的对策——建雪屋他们是没那个手艺了,但可以挖雪洞啊。 于是吃完海螺,老虎、强哥、华子、郝斯文去挖雪洞,崔战和周云徽围着篝火烘烤身上的衣服。这要是穿着湿衣服入睡,他俩估计就此长眠。 “之前让你下水用速度捞鱼,不是说冷,死也不下吗,”周云徽拨弄着火堆,斜崔战一眼,“怎么今天良心发现了?” “良心是不可能让我视死如归的,”崔战清醒地叹息,“但求生欲能。” 周云徽缓下声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