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再笑笑,没有回答越无虞的话,而是重复:“‘澜哥’?” “噗通!”越无虞的心跳不单单是在加速了,还是在加重。他手指都不知道摆在哪里,真正手足无措,大脑都是混乱的,想:我竟然叫出来了叫出来了叫出来了! 昨天做蛋糕时想到的称呼,明明决定好了要等在观澜面前过了明路再用。偏偏自己一时大意松懈,竟然就那么直接说出了口! 越无虞喉结僵硬,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思绪中唯独剩下懊恼,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谨慎一些,绝对不…… 正想着,听观澜笑道:“听起来不错。” “噗通。” 还是心跳。只不过,原本重似鼓声的动静开始放轻、放缓,狼族青年像是踩在了云上,从两腿到全身,全部变得轻轻飘飘。 “你都这么叫我了,”观澜沉思,“我是不是也应该想个对你的称呼?” 惊喜从心底涌上,在胸膛蔓延。越无虞眼睛明亮,声音却低,像是唯恐打碎了眼前的美梦。 他应了一声“对”,紧接着听观澜道:“你叫‘越无虞’,那我叫你——无虞?” 原本以为还要思索。可事实上,当他动了“想要一个特殊称呼”的念头时,答案就自然而然地摆在那里,仅仅需要观澜将它念出去。 越无虞眼睛更亮,同样感觉到了这两个字的合心。与他自己前面考虑的“特殊”不同,事实上,父母也是这么称呼自己。不过,从观澜口中吐出来的两个字,并没有因为与皇帝、皇后陛下呼唤自己儿子时用一样字眼而显得逊色,反倒更加贴合了狼族青年的心意。 好像观澜不单单是他喜爱的对象,还是他的家人。 “无虞,”观澜继续说,“按照学校和我们签订的合同条款,对勤工俭学的学生,我们一般提供的都是时薪。你要是真过来的话,咱们也这么来。时薪在一百二十帝国币左右,如果在这期间里有卖出的机甲,还有额外提成。” 虽然这是越无虞第一次接触工作,但他能感觉出来,观澜给自己开了一个不低的价码。 “好。”越无虞一口答应。其实还是有点担心观澜亏损,不过想到昨天的对话,他就把劝阻的想法咽进肚子。取而代之的,是认真思索“我要做点什么,才能让澜哥从我身上赚回来”。 前面拿来的蛋糕已经吃了一半。与越无虞对话的时候,观澜始终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小糖龙没有接触的地方已经差不多空了,只糖龙下方的部位,还保持着完好无损的姿态。 不过,没过多久,这份“完好无损”同样出现空隙。叉子先在糖龙身下打出一个洞,然后蛋糕整个塌下,糖龙就也陷入其中。 “扑哧。” 笑声同时响起来。两个人的目光短暂相对,又挪开。 观澜又想到了自己还是“糖糖”时的画面,并且打定主意,眼看越无虞是想不起来了,自己一定也要好好藏起这个身份。 越无虞则是想到观澜真正倒在一片乳酪蛋糕中的画面。对方身上会沾满蛋糕,大约还会烦恼地皱起眉毛。按理来说,便携式洗浴用品可以帮澜哥解决苦恼,但万一洗浴用品坏了,对方就只能自己处理身上的蛋糕。 越无虞脸上正经,心里却想:我可以帮忙。 帮澜哥一点点清理干净,认认真真地检查过他身上所有部位,确保没有一丁点蛋糕碎屑的残留。 不光是蛋糕,如果澜哥像是自己做的小糖龙一样,一身白皙皮肤上沾满了糖水,自己也能同样出力。 幻狼的体型优势也能在这种时候发挥出来。要是人形,帮起忙来未免束手束脚。这还不算,也浪费时间。可如果是狼形,一舌头下去,就能有半身蛋糕渣、糖渣被卷入口中。多来几下,岂不是干干净净? “糖腌龙”三个字突然出现在越无虞脑海当中。他竭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唇角勾起太明显的弧度。 这个时候,旁边观澜叫他:“无虞——” 越无虞登时收心,同时心跳如雷,暗暗在思绪深处斥责自己唐突冒犯。 好巧不巧,观澜还略有担心地问他:“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店里太热了?” 越无虞喉结滚动,竭力让自己冷静镇定,嘴巴上没有发出声音。 观澜看着这一幕,仿佛更担心了,说:“温度可能是有一点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