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虞刚刚,竟然对他说:“可以啊。澜哥,你想听我叫你‘老公’还是‘老婆’?” 这种改口,还是…… 观澜喉结滚动一下,镇定自若地回复:“哦,你自己考虑吧。” 话音落下,他骤然意识到,这岂不是明白告诉越修、陆霜,自己和无虞前面有一段心音对话? 手指都勾起来了,又在镜头没有扫到的角度被越无虞扣住、一根一根地掰开,改成和他自己十指相扣。 越无虞在心头说:“不行了澜哥,我真的好想亲你,忍不住。” 嘴巴上说:“爸妈,我们之前商量了一下,仪式还是简单一点。邀请一些家里人参加……” 陆霜笑道:“光是咱们家里人,都简单不起来了。对了,之前婚庆公司有给我们发来一个模板手册,我也发给你们看看?” 观澜、越无虞:“之前?”“婚庆公司?” 陆霜咳嗽:“我和你爸不是想着,你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之前不办仪式,是因为还在上学。” 越修补充:“虽然在你们那边,结婚、有孩子的人应该不少。” 陆霜捏了他一把,“别听你爸的。管别人做什么啊?咱们自己开心就行——总之,我们就寻思着,虽然不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但也提前准备起来。” 她说得很轻描淡写,但观澜和越无虞都能想到,能被她有意提及,说要发给自己两个的,一定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普通模板。陆、越夫妇多半已经帮他们做过一次筛选,只留下精品。但也不会因为自己做了一些事,就拿出来张扬、催促两个小辈。 就像陆霜所说,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观澜和越无虞究竟有什么想法。是毕业办,还是更久之后?或者干脆不办了,现在年轻人里好像是有一股这样的风潮。不过,无论孩子们有怎样打算,他们都先预备起来。这样的话,一旦观澜、越无虞提出了,就能看到整理好的各种信息资讯,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对一场仪式的各种步骤流程有所了解,不至于手忙脚乱。 这背后的用心,让观澜又有了前面那种动容感。不光是他,越无虞也哑然片刻,才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陆霜笑着回答:“谢什么?我和你爸之前就一直想着呢,如果能亲眼看到你结婚,那……” 她话音停顿。越修安慰地拍了拍妻子,陆霜抿着嘴巴,到底还是把心头的酸涩压了下去,脸上只留下喜悦。 原本还担心自己前面的情绪被两个孩子察觉,但大约是他们掩饰得的确不错。越无虞和观澜听了,都只是笑,说:“肯定能看到啊。” “我们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万州。在那之前,还得多麻烦爸妈了。” 陆霜轻轻“哎”了声,又是一笑:“说什么‘麻烦’?一家子,不都是应该的。” 四人相对而笑。后面有说起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不过因为观澜和越无虞还没有太明确的概念,陆霜就建议他们还是看完那部模板手册再说。 观、越两人答应了。通讯结束,两边的反应十分相似。都是直接朝身后的沙发靠了过去,与自己的爱人依偎良久,才缓慢开口。 陆霜说:“老越,你说奇怪不奇怪?咱们不是想好了吗,既然现在过得好好的,就不要总是想梦里那些事情。但我最近,怎么又做起那些梦了?” 越修:“我不是也一样。”一顿,嗓音压低,“我觉得,等到咱们境界突破了,没准……” 同一时间,闫州,秋华,越无虞:“澜哥,他们是不是要恢复记忆了?” 这个“恢复”,是指爸妈两个不再会像从前一样,虽然知道一些上辈子在银湾发生的事情,但到底认为那是在做梦。最多象征着他们前世注定的缘分,却毕竟显得不真实。 观澜听着,想了想,说:“有可能。境界上去了,神识也会更加稳固。到那时候,真想起一些事情的话,不奇怪。” 越无虞慢慢吐出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为这个消息高兴——大约还是要高兴的,哪怕知道这里的父母就是自己当初的父母,但有记忆和没有记忆,给人的感觉还是不同。 不过,真有了记忆,爸妈大约也能看出他和澜哥身上的特殊之处。到那时候,三十三重天的状况,可能就要提前说出口了。 他安静地思索。观澜侧头看他,目光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