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来养育。眼看兽人父亲把苍扔出去,宣告他已经不是家庭的一份子,孩子们站在洞穴门口, 眼里有泪水,却没有一个走出来。 比起担心苍, 他们更担心自己。 孩子们瑟瑟发抖, 惊恐不已。 没有亚兽父亲带回去的食物, 光凭借兽人父亲一个人从狩猎队分配到的东西, 能喂饱家里的四张嘴吗?冬天马上就要到了, 他们会不会和苍一样被赶出去? 两个兽人幼崽对视一眼,目光又一起落在旁边的亚兽弟弟身上。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短暂刹那想到了什么。下一刻,他们都听到亚兽弟弟开口,惊喜地说:“神使!是神使!” 兽人幼崽们一愣, 同时朝外看去。 他们见到神使蹲在亚兽父亲身边, 手触碰着亚兽父亲的双腿。 易卓这会儿非常懊恼。回来一路,他都陷在自己的恍惚里,以至于没来得及查看苍的情况。 此刻眼看苍被扔了出来, 他半是心急, 半是生气。但语言不通, 他目前还没有质问苍的兽人伴侣的能力。加上苍的状况已经持续半天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给他处理好骨折。 想到这里,易卓咬咬牙,把亚兽架起来,要将他带回自己现在居住的洞窟。 期间,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易卓没听懂,却能根据苍话音里的骐骥,猜测对方是在问自己可否将他治好。 可以吗?易卓自己也不确信。他只能勉强安慰,说:“我会尽力的。” 他知道苍也和自己一样,分辨不出这些话音是什么意思。但易卓相信,语气本身已经能够透露很多信息。比如今天早晨那会儿,情急之下,他直接要求其他人带走苍。亚兽们肯定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却还是能按照他的要求来做。 这些都不重要了。易卓咬咬牙,勒令自己坚持住,至少走到洞穴入口。 白天运动量太大,苍的体重又不轻。不一会儿,易卓的两条腿都开始打摆子。 这时候,黎从洞穴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黎的眉毛瞬时皱了起来。他想不明白,易卓想干什么? 站在原地观察了片刻,黎还是往前了。 他其实觉得,今天易卓遇到了那么大麻烦,十有八九是要重启的。但哪怕有千分之一地可能性,今天不会重来,那么自己就要把最后一小段时间圆满地度过。 有了兽人帮自己分担重量,易卓松了一口气。 他招呼着黎,将苍安置在洞穴入口处。不是不想把自己的“床”让出去,主要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去了,他需要月光和火光照明。 再摸一摸苍的腿,易卓的眉头皱起来。他不确定自己从各种视频里学来的手法有没有用,但现在,好像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他开始和黎比划,要对方去找有一定硬度的树枝来。 木板是不指望了,绷带也没那个条件。最后,易卓就是用树枝,加上从角落里找出来的自己的旧衣服给舱包扎固定的。 他忧虑地看着眼前很不专业、近乎像是一个玩笑的“支架”,无法想象苍可以在这种环境中长好双腿。 但这又是易卓能做到的极限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生,而这里也没有进行手术的条件。 易卓慢慢吐出一口气,抬头看黎。这一次,他比划起另一件事:已经处理好了。今天晚上,就让苍睡我的“床”吧。 黎的眉毛一下子皱起来。 他显得很不高兴。易卓看出来了,更意识到这里不再是现代,而是弱肉强食的原始世界。就在今天早晨,苍还是部落里能说的上话的一份子。所有亚兽都笑着和他打招呼,路过的兽人也会笑眯眯地朝他招手。可是半天下来,情况已经迥然不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