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方向看去。 有问题? 有距离林子近的护卫,这会儿已经开始朝着头领使眼色:要不要去看看? 头领转向白争流。白争流轻轻摇了摇头,竟是直接说:“那边的兄弟,可否出来见见?” 林中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动。 护卫们把傅铭团团围起。傅铭面色冷淡,看着白争流望向的方向。 他心头已经斥了十句八句“大胆”,觉得哪方小贼竟敢撞到九王爷面前。这时候,有人出来了。 却不是护卫们、傅铭以为的劫匪,而是一伙儿村民。 白争流倒是对此早有准备。他也说不好,是自己这段时日真的有所进步,还是村民们在林子里弄出来的动静太大。总之,在人出来之前,他就对发出声音存在的身份有所猜测。如今去看,果然得到印证。 见了“商队”,为首的村民说:“你们可是要在这里过夜?” 傅铭皱皱眉毛,说:“不行吗?”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找个正经地方落脚是不可能了,不过九王爷车架看似朴实无华,实则内有乾坤。就拿他坐的马车来说,外表看起来不显眼,里面可是地道的王爷品级的东西。锦绣绫罗,一应俱全。哪怕在荒郊野岭,睡起来依然舒舒服服。 护卫们的条件要差一点,但也不是什么坏去处。 他表现得防备,村民们皱皱眉毛。 白争流发誓,自己一定听到一句“不识好人心”的嘀咕。紧接着,另一个人也说:“怎么这样态度?” 再往后,村民们之间就热闹起来了。赶在他们动静越来越大,让傅铭和护卫与他们起冲突之前,白争流往前,拱拱手,说:“在此地过夜,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他态度客气。见状,村民们的神色也逐渐缓和。 为首的男人说:“你们不是本地人,恐怕有所不知。这座山,名叫祁凉山。这山上,有一座祁凉寨。寨中山匪凶恶,对过往行商,那是从不放过。一旦遇到他们,凭借你们这些人……”欲言又止。 白争流听着,心想,也不怪旁人这样想。 他自己是知道自己实力的,对护卫们的水平也有信心。也就是对上他,护卫们必须三个对一个、四个对一个。可要是对上普通山匪毛贼,情况得要反过来。 这话没必要放在这儿说。他露出惊讶神色,说:“怎会?官府难道不管吗?” 男人叹一声:“官府……”没有细说了,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白争流往旁侧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傅铭变得难看的脸色上。 那村民还不知道,自己的话,相当于狠狠打了九王爷的脸。 官府不管,意思不就是此地官员有问题吗? 白争流觉得,傅铭应该已经要考虑如何处置此地父母官了。而那位一心邀请傅铭去做客的郡守,要是知道这儿的事,恐怕得悔青肠子。 要不是他一再给傅铭送信,傅铭怎么会经过这里,又遇到这样一帮村民? 白争流暗叹一声,了然,说:“这位兄长,倘若此地真的如此凶险,我们家掌柜倒是不能在外住了。可否让我们在村中歇息一晚?您且放心,我们自会付钱。” 听了他的话,村民们的反应不一。 有的看着傅铭、白争流等人,明显露出跃跃欲试神色。有的则踟蹰,还低声给那领头的村民说:“六哥,可不敢让他们进村啊!要是咱们本身不招眼,偏偏因为收留了他们,被那山大王盯上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担心得十分真实。白争流听着,侧过头,对傅铭抬了抬下巴。 傅铭还沉浸在对本地官员的怒意中,没有发现。 还是旁边的护卫。因白争流加入之后的诸多“指导”,他们名义上没什么关系,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