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来找他,想要成为他的雌侍?” 伊莱说:“我觉得你的重点不是夸他。那亲爱的,赶紧切入正题吧。” 尤里乌斯:“嗯。你说,观先生和越先生有可能是来自不同的文明。我突然想到,段升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我知道段升的雄父、雌父是什么样子,那是一个典型的虫族家庭。但在我们……之后,”他省略了“结婚”两个字,到现在,尤里乌斯也不觉得那算是一次婚姻了,“他从未主动联系过家里的长辈。” 这些疑点其实一直徘徊在尤里乌斯心中,到现在,总算有了被说出口的时机。 “对过往关系的冷漠是一方面。还有,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在那一年之中,段升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嘴巴上一直说着‘平等’,但他的行为越来越给我一种,‘只要比其他雄虫做得好一点,我就是最好的雄虫了’的感觉。 “的确,我们那时候住的地方没有虐罚室。但是,真正平等的两个雌虫之间,不会让一只虫子承担所有的家务,不会永远是一方顺着一方,不会因为两句争论就让对方在门外待上整整一晚。更不会在这之后,还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问题,依然在等待对方的讨好和道歉。 “哦,他后面还答应了凯尔做雌侍的要求,甚至说,自己想给所有的雌虫一个家,帮助他们摆脱被其他雄虫折磨的生活。” 伊莱说:“抱歉,打断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忍受他的?” 尤里乌斯说:“可能因为当时的环境太糟糕,所以见到一个终端发出的探照光,就觉得看到了天亮。” 伊莱嘴巴抿起一点,叹道:“真可怜。” 尤里乌斯坦然:“我也觉得。所以,我希望可以给更多雌虫带去‘正确’的平等,而不是基于雄虫超然地位的施舍。” 伊莱说:“你正在这么做。” 尤里乌斯话锋一转:“那么,那些从来没有伤害过雌虫的雄虫,也能够拥有‘平等’吗?我听说过一种论调。雄虫其实很可怜,他们虽然看起来地位超然,但也完全无法离开雌虫。如果世界上一半的雌虫消失,那七十二星区一定会全部陷入崩坏和混乱。但如果一半的雄虫消失了,雌虫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伊莱皱眉。如果说这话的是一个雄虫,他应该会直接用刀刺入对方脑袋。如果是个雌虫,他会给对方找个心理医生。但是,他面前是尤里乌斯。 所以,伊莱说:“可笑。” 尤里乌斯赞同:“我也觉得,这种说法很可笑。明明被伤害的是雌虫,每天都死在虐罚室里的是雌虫,被当做奴隶,却还要信奉一个不存在的神的还是雌虫。雄虫用这种话掩盖自己的丑陋就算了,雌虫至少不能这么说——但是,这是不是说明,想要‘平等’,雄虫要经历更多改造?” 伊莱说:“劳动,教育。你现在在做得是这两种,还有其他想法吗?” 尤里乌斯:“至少在费因斯区,维持雄虫地位的一切都已经崩塌了。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想活下来,就得乖乖听话。所以,‘其他的想法’就是‘给他们生存的紧迫’。再嚣张的雄虫,知道自己一旦朝雌虫动手,就会被带去监狱,他们都会收敛自己。” 伊莱:“他们之前的权力,造成了他们肆无忌惮的行为方式。” 尤里乌斯:“现在,权力被收回。我去工地上看过,那些劳作中的雄虫和雌虫也没什么不同。呃,可能他们的工作效率要低很多。但是,因为在资料上修改了他们的年龄,所以成年的雌虫往往愿意宽容他们。” 伊莱撇撇嘴,尤里乌斯:“所以,我又想到,只要不进行严密的身体检查,其实雄虫与雌虫的外貌差异,也没有那么大。嗯,我在观先生那里见过一些他们文明的文艺作品,其中的性别差异,才是难以忽略。” 伊莱听明白了一点,问:“那些雄虫虫崽,你想把他们都伪装成雌虫?” “先这样吧。”尤里乌斯说,“在瑞斯、路易那边的第一个虫崽诞生之前,先这样吧。” 伊莱想了片刻,轻轻笑了声。 “好啊,”他说,“我倒是要就看看,如果用‘雌虫’的身份生活,‘雄虫’会有什么变化。亲爱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