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博心想,竟然是这样吗?看来那只虫皇,还是有一点政治头脑的。 虽然这点脑子之下,绝大多数填满他脑壳的东西依然是肮脏、无知。 再有,雌虫们也都提到。他们之中,如果有一个不忠诚的虫,那一定是维克多·克鲁姆。 他就是负责带领他们来到达林顿的雌虫。有一头浅灰色的头发,很少见的是,他的头发很长,一直到了腰间,平常大多会扎起来。 用其他克鲁姆的话来说,原因就是:“他是我们之中地位最高的一个。哦,没错,我们也是有地位区别的。” “他的雌父还活着。你知道皇宫每个月要抬出去多少只雌虫的尸体吗?对父亲的雌侍们来说,他们唯一安全的时候,就是怀孕的时候。父亲不会拿可能出生的雄虫弟弟冒险,他还要让祖神的血脉继续传递下去呢。但是,已经生下蛋的虫就不一定了。” 卡列博想了想,觉得照这种说法,维克多的雌父能活下来,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而在其他克鲁姆看来,这也绝对不是因为虫皇有多“喜欢”那只雌虫,仅仅是因为对方家中复杂的背景。虽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雌虫孩子都不会被他们的家庭重视。但维克多的父亲是个例外,结婚之前,他掌握了家中绝大多数生意。 看完所有资料,卡列博心中有数。 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找那些克鲁姆。一直等到当天下午,结束了一条与尤里乌斯的通讯之后,卡列博才确定了己方对克鲁姆们的态度。接着,他又等了一天。第三天清晨,他准时出现在会议室中,开口就是:“你们愿意回去一趟吗?” 雌虫们的表情有了变化。卡列博仔细地看着他们,同时也知道,光靠自己的眼睛还是太不靠谱。不过,房间里有最高端的监控设备,可以帮他们分析雌虫们的每一丝表情。 他继续说:“哦,不用全部回去,只用几个。毕竟,如果你们全部安然无恙地抵达了,他们就算再蠢,也会有所怀疑的吧?” 雌虫们:“……你想让我们传递什么信息回去?” “一条视频。”卡列博说,“我们会拍摄好。当然了,会先给你们看过。既然选择和我们坦诚,那咱们就是朋友。作为朋友,费因斯团不会让你们白白去送死——而且,这趟回去,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维克多先生,你的雌父身体怎么样?能承受得了来达林顿的舟车劳顿吗?”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维克多脸上露出了自卡列博见到他以来,他有过的最明显的表情变化。 “我想,”雌虫谨慎地说,“是可以的。” 卡列博的唇角勾起一点,轻声说:“那我就放心了。”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放三只左右虫子回去,将他们“千辛万苦”拍摄下来的内容交给虫皇。里面当然不是有利于克鲁姆的东西,只是乍看起来,的确能让虫皇他们安下心来。 那以后,三只虫子就再领任务出来。这趟离开的时候,他们会顺便带上维克多的雌父。 几只雌虫听着,问:“这么简单吗?” “不简单。”卡列博回答完,又转向维克多·克鲁姆,“你是不是在担心,一旦你的雌父离开了克鲁姆,这一切都会败露?没关系,我们也不是无缘无故要你们回去。会有一只我们的雌虫跟着你们,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伪装成你雌父的样子,进行一些新的工作。” “伪装。”维克多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卡列博眨眼:“对。所以,你要好好和他讲一讲,你的雌父是什么样子。对了,你们也可以决定一下,具体是哪三只虫子回去。提示一下,达林顿是一个凭借各自贡献换取优渥生活的地方。如果你们有其他方面的能力,留下也是不错的。但是,如果没有在某个专业上的突出技能,可能执行这次任务就是不错的选择。” 维克多说:“我们商量一下。” 卡列博笑了:“当然。” 他离开会议室。这主要是做一个姿态,毕竟摄像头仍然在。而且,卡列博的工作本身也很繁重。 几个小时之后,克鲁姆们直接给了他结论。回去的三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