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烈地意识到,不,这不是刚才那样的“玩闹”,而是一个真正的、亲密的吻。 “亲爱的,”他听到伊莱叫自己,嗓音像是比之前低哑一些,“我的宝贝……” 他在叫谁? 尤里乌斯的思绪清醒了一瞬。不,虽然伊莱对自己用过这两个称呼,但在这么一个关头,他的叫法还是太超过了。他说的未必是自己,而是伊莱过去遇到的任何一个能够与他展开更深一重接触的虫。 他几乎要推开伊莱了。可紧接着,伊莱叫:“尤里乌斯。” 尤里乌斯的瞳仁颤动一下,身体的紧绷被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打散了。 他疑心自己白天被打击太大,这会儿实在不清醒。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同样伸出手,去勾住伊莱的后颈,让这个吻加深呢? 伊莱明显被他鼓舞到了。来自黑海星云的雌虫,喉咙里发出一声更轻微的叹息。虽然听不太清楚,但尤里乌斯很确定,对方依然在呼唤自己。 他们的唇齿触碰着,舌叶激烈地卷在一起。慢慢地,或许因为伊莱觉得他们一站一坐的姿势不太舒服,也可能是因为尤里乌斯想要多一点主动权。总之,后者一点点站起。 伊莱低笑一声,另一只手顺势扣上尤里乌斯的腰。 他亲密地、热切地搂住怀中的雌虫。另一边,尤里乌斯不甘落后,更前进一些,膝盖抵在伊莱双腿之间。 伊莱轻轻“唔”了声,还是叫:“亲爱的……尤里乌斯。” 说话的时候,掌心从尤里乌斯的腰线上滑过。 很舒服。尤里乌斯心想。就像是所有虫子还年幼的时候,来自雌父的,最温暖又最亲昵的照顾。或许因为伊莱同样是雌虫,自己才会这么放松、毫无保留地接受。 他思考要不要再“投桃报李”,这时候,伊莱的唇从他唇上挪开了,亲吻不再犹如狂风骤雨,而是骤然变得温和,像是春天里飘飘渺渺的濛濛细雨。一下一下,轻轻地落在尤里乌斯的面颊上。 他原本扣在尤里乌斯下巴上的手也挪开了,与尤里乌斯腰间的那只手一起,组成一个拥抱。 随着动作的变化,下巴轻轻搭在尤里乌斯的肩膀上,发出一声很明显的舒服叹息。 尤里乌斯迟疑:这说明亲吻已经结束了吗?……应该是吧。不过,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真奇妙,”伊莱竟然也在感叹,“我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杀掉敢对我做这种事的虫子。” 尤里乌斯眼皮跳了一下,身体稍稍往后一点,方便自己去看星盗头子的眼睛。 伊莱抗议:“喂喂,这种怀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尤里乌斯说:“你杀过几个这样的虫子了?”如果是雄虫,还在尤里乌斯的接受范围之内……算了,在伊莱的影响下,他的底线明显越来越低。但如果是雌虫,尤里乌斯觉得,自己需要考虑一下与伊莱之间的合作了。 他话音落下,伊莱迅速做出反应。 他一副控诉的样子,很不满地看尤里乌斯。当然,虽然是这副表情,手上却一点都不松,还是紧紧把尤里乌斯抱在怀中。 “哪有‘几个’?”伊莱说,“你可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家伙!” 尤里乌斯:“……”怀疑,怀疑。 伊莱的表情又变化了,这次是委屈。 “亲爱的,”他问,“你这么不相信我吗?” 怎么又绕回信任问题了?尤里乌斯及时说:“你好歹是一个星盗。” “星盗又怎么了?”伊莱说,“在我们那里,每一个雌虫都对自己的伴侣忠贞无二。” 以两个其他文明来客的角度来看,费因斯团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