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可爱。 唔,希望崽儿是雄虫。绝对不是段升重男轻女——不对,重雄轻雌。哪怕已经接受了再也不能回到地球的现实,骨子里,段升仍然是那个在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青年。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无论孩子是什么性别,自己都一定会好好宠爱他。不过,这世道里,雌虫还是太难了。他无法保证,自己的孩子会遇到一个和自己一样温柔耐心,愿意关爱雌虫的雄主。既然如此,还是直接寄希望于孩子是雄虫,不会在婚后失去虫身权利吧。 段升默默地盘算着,又有点发愁。 可惜啊,这个世界不存在“性别检测”这回事。雄虫与雌虫的性别比,又达到了十分惊人的1:1000。 雄虫的超然地位,也是由此而来。 要不然,辛苦尤里乌斯多生几颗蛋?数量多了,有雄虫崽儿的几率也大一点吧。 思索间,飞行器停了下来,段升与尤里乌斯从中离开,走进家门。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段升跃跃欲试,又带了一点矜持,笑着问尤里乌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他暗搓搓地想:这种时候,标准答案应该是“一起洗”! 可惜的是,在看到尤里乌斯表情的一瞬间,段升的喜悦淡了下去。 尤里乌斯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虽然回了家,但他明显还是神游天外的样子。表情是灰暗的,一点都不因为这个特殊的日子感到高兴。 就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段升唇角的笑意也淡了下来,转为憋闷。 他问尤里乌斯:“你在想什么?” 这算是明知故问了。 眼看尤里乌斯回神,露出踟蹰神色,段升皱眉,语气再度加重,说:“你是不是还在想刚刚那只雌虫?” 尤里乌斯抿了抿嘴,下颚线条紧绷着,点头。 段升心头瞬间升起一股火苗。他在原地踱步片刻,又转回头,来到尤里乌斯面前。 他说:“我刚刚和你说什么了?我去阻止,真的能有用吗?” 尤里乌斯无声地摇头。 段升说:“你看,你也知道这个道理。那尤里乌斯,你还想要什么?” 尤里乌斯心想:我想要的,是有一天,我再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苦恼。 但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能够实现。 他最终没有开口。看他这样,段升的情绪一点点冷却下来,骤然意兴阑珊,说:“好了,我知道了。咱们的结婚纪念日,对你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没有。尤里乌斯想要反驳。 被段升带去餐厅的时候,他很高兴。收到段升的花,段升的礼物的时候,他非常确信。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同僚们,会有无数雌虫妒忌自己。 段升继续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雄虫,不是虫皇,也不是祖神。如果我是的话,一定让所有虫族的比例是一比一。这么一来,一个雄虫也只能和一个雌虫在一起。但是,我不是。我能做的,就是只和你就一个人——一只虫在一起。除此之外,我这没什么能做的。 “尤里乌斯,你选择成为一个雄虫的雌君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点吧?那现在,你为什么又要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呢?” 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伴侣。 他想要从尤里乌斯脸上看到懊恼、后悔。如果尤里乌斯道歉了,那这依然可以是一个圆满的夜晚。然而,他的雌虫呈现给他的,是深深的茫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