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了实在是心头发怵。 “我不知二公子究竟是有何冤屈,竟能……”柳白蔻边低声道边倾过身子挨近时何弱,抓住对方的手,言语温柔:“若二公子不嫌弃,可与白蔻说说,白蔻虽然愚钝,但勉强可作一听者。二公子你……” 时何弱却是不待柳白蔻说完,就兀自挣脱开了柳白蔻的手,一个人冲向床边,撩起榻摆。跪趴在地上,伸长了手去捞床底下的东西。 竟还有五个匣子! 匣子打开,两个里头装的仍是用朱墨写的天道不公,剩下三个则是用黑墨誊抄的唐史修编中关于玄武门□□的记载。 柳白蔻走到时何弱身边,看着疯狂在翻着匣子里的纸的时何弱,犹豫地开口:“二公子……” 时何弱却恍然未闻,指下依旧飞快地翻动着匣内的纸,一张又一张,一张又一张。 明知道每一张都是一样的却仍是不停地在翻看。 自双手到全身都在颤抖,心中起先的惊愕被后来汹涌的恨意与怒意打翻。 翻阅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失了节奏。身体与情绪仿佛被另一个人支配,但一切的感受又过于清楚与真实。 “柳姑娘。”门外传来温和有礼的声音。 柳白蔻看了仍跪在地上似失了理智仍在疯狂翻着匣子里的纸的时何弱一眼,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来,可再转过脸朝向门时,却迅速换上了一副惊慌失措、受了惊吓的样子。 “殷神医,二公子他……” 殷书欢眉头一皱,迅速地掠过柳白蔻身边,快步走进屋子。 时何弱仍跪在地上,伏趴着翻着匣子里的纸。 “你在做甚么?”殷书欢疾步走了过去,一把拉扯起地上跪着的人的手腕。 时何弱的目光却仍死死盯在地上的匣子上,挣扎着又跪了下去,似乎想要继续翻匣子里的东西。 殷书欢一手拽着时何弱,一边迅速地往匣子里装着的东西扫了一眼。 “这……”殷书欢也有些惊讶,地上铺散开了许许多多的纸,抑或白纸红字—天道不公,抑或黑墨浓染—字迹密密麻麻。 朱墨如鲜血艳红,黑字如蚂蚁密集。 趁着殷书欢力道松懈之际,时何弱又自顾自地跪了下去,继续将匣子里的纸给一张一张翻了出来。 “二公子他,他,他不会是疯了罢?”一旁的柳白蔻似是受到了惊吓,一手拿着粉帕掩着唇,一手轻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还请柳姑娘慎言。”柳白蔻这样一副娇滴滴受了惊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引起殷书欢的半分怜香惜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