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日子里,林乘璇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只不过,她再也没做过梦。 伤口渐渐愈合,一个月出头,她便能自己起床,做些简单运动,活动空间也由卧室扩大到厨房客厅,最后升级为楼下。 有时,她也会和平准以及钟曼他们打打扑克。 平准的伤本比她要轻,但奈何之前旧疾太多,这次和新伤一起发作,反倒比她好得慢,钟曼就这么忙前忙后,伺候完她,又马不停蹄照顾另一个。 林乘璇有次试探性问钟曼,平准是她什么人。 钟曼想也不想,吐出俩字,“炮友。” ...... “你知不知道那家伙是gay?” “他才不是,他故意那么说的,就为了防止别人对他使美人计。” 好一个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法子,谁见谁不得竖大拇指,五体拜服。 叶书重和平准做朋友这么久,居然连对方的真实性取向都没搞明白,一时间让人分不清,谁更老六。 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想起叶书重时,脸上依旧不由自主挂上微笑,林乘璇立马僵住。 …… 她不能想他。 叶书重找的这栋房子,外表破破烂烂,和贫民窟完美融于一体,内里装修却是雅致舒适,又给她挤出来一个画画的地方,真正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叶书重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出门,傍晚或是深夜披星戴月回来,手里雷打不动提着第二天要用的菜和水果,他给她配了部手机,每小时发一则短信报平安。 林乘璇抽空把自己手头掌握的案件信息与叶书重手头拥有的做了对比汇总,最后发现,殊途同归,箭头指向同一人——名声在外却又突然暴毙的杜孝恭。 可杜孝恭死了,被更大的boss杀死了。 叶书重说,他怀疑杜孝恭私底下一直都有做人体实验,其中又以rhnull血优先,但rhnull血人数有限,这也就完美解释了平准发现的血型突变——杜孝恭用了某种不正常手段,把其他血型的人转为了rhnull,好为自己源源不断提供“原材料”。 “所以,那次我和你去游乐园发现被捆在树上的女尸,其实是警告,警告你别再往下查,否则死的人会更多?” 叶书重点头,神情自然,“我都习惯了。” 因为习惯,所以连无奈都不会有。 从他摸到rhnull血这条线索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路上恰好偶遇一具死尸,有时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有时又会是关系刚刚拉近的朋友。 久而久之,他只能把自己缩回壳子,封闭起来,不与其他人过多交往,最起码,这样可以在看见尸体时不那么心痛愧疚。 听完他的叙述,林乘璇突然涌出一个奇怪念头,“叶书重,你觉不觉得,凶手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天衣无缝,他内心很可能是绝望的。” “怎么讲?” “你看,一开始,他给你的死尸都是没有破绽的,你只知道对方死了,但在他们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