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警告他的居然是之若,是的,她虽然懒懒的没有睁开眼睛,可是看不到却不代表她听不到。 秦之清的身子斜斜一闪,可避过了那一把长刀,迎面又来了一把剑,可那剑尖直指的不是他,而是他背上的之若。 “啊……”他惊呼出声,直接就用手掌去挡向那把剑。 于是,刹那间那把剑与手掌就撞在了一起。 血,顷刻间涌出,腥红的味道很快就漫在了之若的周遭,之若吓坏了,她低喊一声“之清”,随即就睁开了眼睛。 可睁开眼睛的时候,之若更是大骇,这不止是因为秦之清的手上都是血,还因为他们两个的周遭正有官兵趁着这乱来挥过刀与枪要置她与秦之清于死地。 闭上了眼睛,她无力去对付这些人。 可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身上就要被捅上了血窟窿的时候,周遭,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静的,有些诡异。 之若再一次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情景让她呆住了,那所有的还在前一秒钟对她狠下杀手的官兵一个个的都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了,而且,姿态万千,竟没有重复的姿势。 竟是,全部都被点了穴了。 是谁? 是谁在这片刻间救了她与之清于水火? 之若的眸光迅速扫向周遭,却只在那几步开外的林子里捕捉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可那影子,飞纵而即逝,转眼就从她的眼前彻底的消失了。 来不及也无力去追那个救她与之清的人,之若从秦之清的背上滑下,关切的审视着受了伤的秦之清,他的胸口,此时血流如注。 “之清,你没事吗?” “之若,快去看看我们来时的那艘船是不是在江边?” 被秦之清这一提醒,之若这才望向身后的那条江,不远处,正有一艘小船飞快划来,“之清,我们走。”她说着就欲要扶起秦之清,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倔强,咬着牙的同时,满身上下都是无尽的刺痛,那痛,就是她最大的折磨。 秦之清一挥她的手,“快走,别管我,去叫人,你拖不动我的。” 这一句说到了点子上,她自己知道她浑身根本连半点力气也没有,颤巍巍的冲到了江边,不住的向着那艘小船挥着手,小船越划越快,终于到了的时候,之若已经一头一脸的汗了,船夫看到江边上那些兀自不动的官兵,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才发现他们是不动的,急忙就跳上了岸,“公子,你怎么样?” “上……上船,我们离开,送我去安阳山。”秦之清吃力的吐出每一个字,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望着秦之清苍白的脸,之若的心慌了,她轻轻捉住他的手,“之清,要不要送你回药王谷请李郎中为你诊治一下。” 秦之清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不必,此地不宜久留,先上船,我这是外伤,我有金创药,只要上了药我就会没事的,之若,不……不怕的。” 她无法替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扭曲的脸痛苦的纠结着,小船上的人将秦之清抬上了船,便飞快的向上游驶去,之若记得秦之清说过他们是要去安阳山的,她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只是,既是之清要去的地方,那一定是安全的。 无力的坐靠在船上,当看着船上的人在为秦之清上药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会是他吗? 心,怦怦的跳着。 如果真的是他,那是不是自己误会他了? 可是回想着从前的种种,在一切都无法说通的这一刻,她真的无法再信任他了。 小船行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才停在了一座山坳的入口处,船才一停稳,便有接应的人前来以轿子抬着她与秦之清往山坳里而去。 之若心口痛的闭上了眼睛,那样子看在别人的眼里好象奄奄一息一样,黑暗中,她听得一个男子道:“公子,咱们的人已经聚集在一起了,还要不要如期行动?” 秦之清摆了摆手,“到了议事厅在说。” 之若一怔,如果他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在这里直接说而是非要去议事厅呢? 继续的闭着眼睛,可周遭,除了自己的就是秦之清的呼吸声,那男子,已经把头脸从轿子的窗口中移了开去,再也不多话了。 恍恍惚惚中,轿子终于停了下来,“之若,到了,这是你从前最喜欢的竹屋了,之若,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再去包扎一下伤口,一会儿就回来看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