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花长怜外,三人都看向了这骑马归来的公子,这仔细一看,不要说是七师兄与冯思定,就是墨岘也知道此人是谁了——头上簪着青竹筷,背上背着揉面板,玉柄菜刀腰间佩,调料罐子马旁挂。如此装扮的,除了姓宫名梓,师从调鼎老人的饕餮公子,再无二人了。 “是何香气?”马还未稳,宫梓便从马上跳了下来,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朝他们跑来了。可到了近处,却发现只剩下了一地狼藉,那整整一只兔子,已经都进了花长怜的肚子了。 “民间的简单手艺。”这种人专精于某一个行业的“技术人士”,一个劲的瞒着他反而给自己招来麻烦,不如实话实说,“还剩下一只叫花鸡。” 本来这世道也是没有叫花鸡的,花长怜也是因为碍于墨岘的压力,才没问东问西的。 “泥球?”果然是专业人士,拨弄了两下泥球却并未烫到手,砸开之后,看着冒着热气香气的鸡,两只眼睛更亮了。 一边花长怜擦了擦嘴,不过让嘴巴却更油了,但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他觉得自己还有点饿…… “七,收拾东西,我们该走了。”无视两个看着叫花鸡发呆的家伙,墨岘改变了继续呆一会的想法,决定立刻上路——免得一会又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不等众人有反应,他已经一把打横抱起了冯思定,大步朝着马车而去。 冯思定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放松了下来。等到墨岘放好了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差点踩到站在车门处的花长怜。 “花公子,你还有何事?” “报恩。”花长怜抿着嘴唇说。 “谁的恩?” “你的。” “你非我所爱。” “你……欧阳公子,这闺中之事其实和做菜差不多,总要是熟手才能烹出好菜,你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木头干什么呢?” “花公子所言倒也有理。” “那我……”花长怜立刻来精神了。 “可我本身便已是调鼎好手,那缺少的便不是另一个厨子,而是材料,而本人尤喜外表饱满,而内里青涩的材料。至于花公子……”墨岘上下看看花长怜,“里里外外都熟透了,太过绵软,没有嚼头。七!走了!” “等、等会!你!我至少还能替你赶马车吧!” 花长怜锲而不舍的追去,墨岘和七师兄分别上了马,他回头看了花长怜一眼,竟然径自骑马走了。花长怜正奇怪时,却听身后马蹄声响,一回头,竟然是拉车的两匹棕马无人而动,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两匹黑马的后边。 稳当、轻缓、笔直,却又哪里需要驭者? 054腹黑 ... 官道上出现了古怪的一队人马,一个美公子和他的死士骑着两匹高壮的黑马走在最前。后边跟着一辆无人驾驭却自己走得稳稳当当的马车,再后边也是一个俊公子却是并无坐骑,只是用自己双脚走着,且衣衫的质料虽是不错却破破烂烂的,最后那就是第三位就是饕餮公子了,不过他素来独来独往,现在看样子却是与前边那群人是一伙的。 因为他们行路的速度快不起来,走了一天,结果入夜了,四周围别说是个城镇,就是点人烟都看不到,于是也只能露宿。 墨岘没再去寻猎物,混着午饭时没用的野菜,加上些腊肉,熬了锅野菜汤,干面饼撕碎了泡进去,也就是晚上的饭了。 野菜汤飘出香味的第一刻,花长怜就搬了块石头坐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