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超级可怜的啦,为了防止被追踪所以把手机丢掉了,国木田临走前交给我的钱我也花光了。黑发男人嬉皮笑脸地翻出自己上衣的口袋,你看你看,什么东西都没有哦。 故技重施。 沢田纲吉已经不会再相信这个家伙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翻了个白眼,转移开视线,不再盯着那个微笑着的卷毛混蛋。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不耐烦地问道。 之前包扎缝合伤口时使用的麻醉剂早就失效了,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尖锐火辣的疼痛。疼痛让他几乎难以思考,他根本分散不出注意力去猜测太宰治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求~包~养~呀~声音上下荡漾,男人半阖着鸢色的眸子,扑扇着纤长的羽睫,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然后,沢田纲吉随手抓过床边小柜子上的纸抽,用力砸了过去。 沢田先生考虑一下嘛,太宰治歪动着脖子灵巧地躲避开,然后摆回先前的坐姿笑道:我很好养活的,食量超级~小的。 沢田纲吉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地告诉自己保持理智,不然伤口很有可能会因为幅度过大的动作而裂开。 三秒钟之内,从我眼前离开。否则我就打电话告诉中原干部你的行踪。他睁开眼睛,再次看向男人的棕眸里,辗转着锋锐似剑的流光。 这一次,那眼神之中真的带着杀意。 太宰治全然不再意地耸了耸肩膀,面对沢田纲吉的威胁,甚至哼笑了几声。 不行的啦,你现在要是联络中也,情况可是会变得很糟糕的哟。 沢田纲吉正欲说话,太宰治却挽着唇角,抬起一只手指对着纲吉点了点,情况会糟糕的不是我,是你啊,沢田先生。 和你一起来的几个人应该都已经死了,并且还是尸首全无吧,任务肯定也失败了。毕竟想在[领域]里活下来,真的很困难啊。青年语气轻佻,字句之间皆是玩味。 但他说得也都是事实。 咒灵毕竟是一个普通人几乎不会知晓的概念,森先生想必也不怎么清楚吧。因此现在港/黑的情报员递交上去的记录档案一定是你们全员失踪,任务目标失踪。因为没有尸体,所以只能说生死未定。 这种时候,你要是打电话联络中也.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转动着眼睛望向病床上的棕发青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怎么样?还要我接着说下去吗? 窗外的余晖落在他的脸上,衬的他皮肤格外白皙。过于俊美精致的长相配上那副面具一般的虚假笑容,使得他看起来丝毫不带活人的生气,简直就像是一个被匠师精心铸造出来的人偶。 身体很痛,头也很痛。 沢田纲吉不想思考,但他知道太宰治说得对。 所有人都失踪了,如果只有他突然联络上了港口黑手党,就算他实话实说,讲明亲自经历的情况,港/黑也很难会相信他,更何况.乌丸莲耶,他们的任务目标也已经死了。 他要是还敢跑回横滨,大摇大摆地走进港/黑的大楼,估计真的会被抓进刑讯室受人审讯吧。 嗯,你看,所以港/黑不能再呆下去啦,趁此机会直接伪造成殉职怎么样? 那个地方实在是太糟糕了,对于沢田先生这样的人来说,完全没有回去的必要呢。青年压下了声线,凑到了沢田纲吉的耳边,轻声低语。 说完话后,那个黑发男人还朝着那敏感的耳朵吹了一小口热气。 太近了。 难以承受蹂/躏的耳朵微微抖动了几下,上面渐渐覆上了一层淡红色。 沢田纲吉立刻一脸谨慎地朝着旁边的位置挪动,使他们中间相隔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 相处的次数多了,沢田纲吉便很清楚,太宰治的话语就像是裹着一层蜜糖的毒药,引诱着人吞下,最后糖衣融化,毒药就会立刻扩散至全身,掠夺掉那人的性命。 港口黑手党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可以利用其科研机构想办法了解那片叶子的地方。 除此之外,他毫无留恋。 不过,太宰治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 现在的情况,他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他没办法解释到底了发生了什么,尤其是有关于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而他却还活着这件事情。 纲吉君。太宰治的声音那一刻听起来竟然有些温柔。 沢田纲吉的思绪立刻被拉了回来,他满脸嫌恶地望着太宰治,不明白这家伙每天先生先生的用敬称,为什么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诶呀,可以这么叫你吗?因为你马上就是我的金主了呢。男人将一侧胳膊支撑着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