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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第4节


的眼动了动,徐颂宁默默抬起手来,袒露出手掌里头紧攥着的那两枚玉佩。

    此刻放在一起,愈发显出其相似来,不单大小殊无二致,花纹形状也是大差不差。如今屋里剩下的人只有薛愈、徐颂宁和她身边那两朵云,云采头已埋到胸口,云朗也是垂着头死盯脚尖儿不敢说话。

    薛愈站起了身要过来取,徐颂宁也动了步子准备亲自递过去,两个人便相对站定,靠得近了些。

    他生得太高了些,徐颂宁要仰头才能看清他眉眼,微皱着眉头隔着层帷帽打量他,思索这人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声音却是很轻很温和,慢慢地解释:“迟迟未归还,是因我有一枚相同的,早先本以为是我自己的,并未发觉,直到昨日叫人清点妆奁才发觉,原本想托三姑娘送还的,并非刻意昧下的。”

    她掌心温热微湿,极白,微微透着点粉嫩,手掌纹路有些乱,生命纹纷乱错杂,横跨半个手掌后没入白净瘦削的手腕。

    那两枚玉佩静静落在她掌心,也是白净柔和的色泽,温香软玉,叫人一时分不清。

    薛愈缄默片刻,认出自己的,抬手捏了起来。

    他行伍出身,手指上带着茧子,拿起那玉佩时不可避免地蹭过她细腻的掌心,几乎要划出一道红痕来。

    下一刻,徐颂宁手指微微蜷起,松松勾住了他捏着玉佩的指尖,那是一个暧昧无比的的挽留姿势,指尖勾缠,缱绻无边。

    ——如果忽略那手指正打着颤的话。

    薛愈微微皱了眉,要把手从她之间抽出来,却被人紧紧勾住,怕他逃脱一样牢牢将那手往掌心里握去。

    她掌心生了许多汗,微微打着颤地紧握住他的手指,很凉。

    薛愈音色沉下来:“徐姑娘?”

    后头两朵云被惊动了,探头过来看,一眼看见自家姑娘握着薛侯爷的手,而虽然吓人,但好歹适才还一直温温和和的薛侯爷已微微皱起眉来,两个人面面相觑之间,一时不晓得是该把人拉开还是怎样。

    场面一时死寂,薛愈直接喊了她名字,语气有些冷淡:“徐颂宁?”

    他捏稳当了手里的玉佩,抬起另一只手,隔着衣料捏在她桡腕上头,避免了再和她有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指尖稍一用力。

    徐颂宁手指轻轻一颤,吃痛了却也不松开,牢牢抓着薛愈的手不放。

    薛愈手上的力气略大了些,把她手指捏得脱了力才松开,徐颂宁往后一撤身子,整个人趔趄一下几乎跌倒,云朗和云采这两朵云在后头匆忙把人扶住了,另一只手上的玉佩被薛愈抬手捞起。

    他抬眼看向徐颂宁,才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那帷帽下头,传来了一声极压抑的啜泣。

    第5章

    帷帽被云朗摘下了,两朵云挡在徐颂宁身前,一个捧着她手腕检查,一个捏着帕子仔仔细细地替她擦泪。

    她哭得很克制,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崩溃喊叫,只有眼泪无声且大滴大滴的落下,嘴唇微微打着颤,把所有声音都隐忍了回去,那双很明亮澄澈的眼怔怔抬起,目光落在薛愈身上,焦点却没有聚在上头,瞳孔紧缩着,是惶恐万分的眼神。

    薛愈对着那视线,觉得仿佛是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吓到了她,却又摸不准,微皱起眉头,一贯温和的面孔淡去最后一丝温度。

    徐颂宁的情绪一贯是隐忍克制的,鲜少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此刻却仿佛见了鬼一样地盯着薛愈看,觉得自己姑娘被欺负了的愤慨之情生生战胜了两朵云的恐惧心理。云朗替徐颂宁擦完泪,抱着那帷帽站在薛愈前头,磕磕巴巴不太连贯地质问道:“敢…敢问侯…爷,刚刚是对我家姑娘做…了什么吗?”

    薛侯爷平生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碰瓷,半晌都没说什么话,只捏着手里那两枚玉佩,目光寡淡地看向云朗,也可能是在看她身后的徐颂宁。

    云朗觉得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个死人,一时之间抖得愈发像个筛子,脸色白得和徐颂宁不相上下。

    半晌,薛愈隔着这朵吓得脸色苍白的云平静吩咐:“请大夫来。”

    外头候着的人听见动静,转身就跑去请人,片刻后,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徐颂宁一字一句艰难地缓和了气息:“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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