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寿宁侯和建昌伯二人喜滋滋的迎面而来。 弘治皇帝透过马车的玻璃看了个亲切,两个家伙,见是皇帝的车驾,想要躲避。 弘治皇帝道:“将他们二人,传至奉天殿。” “是。” ………… 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二人乖乖的到了奉天殿,他们本来不想遇到这姐夫的,对于弘治皇帝,他们本能的有畏惧之心。 弘治皇帝升座,看了他们一眼:“今日入宫做什么?” “送礼。”张鹤龄道:“回皇上,今日来探望娘娘,除此之外,便是送了一些礼入宫来。” 弘治皇帝眉一挑,这可是新鲜事,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噢,难得你们有心,送了什么?” “长生果,还是福禄糕,还有……” 两兄弟来了劲头,报了一连串的名字。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看向萧敬。 萧敬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长生果和福禄糕……闻所未闻。” 张鹤龄干笑道:“都是好东西,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最重要的是健康。” 无论如何,弘治皇帝都觉得欣慰,颔首点头:“难得你们有心了。” 张鹤龄立即道:“陛下,咱们兄弟,承蒙陛下和娘娘照拂,而今,也算是时来运转,怎么不尽尽心呢。” 弘治皇帝笑起来;“朕听说,你们近来,确实发了一笔财?”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得陛下啊。”张鹤龄喜上眉梢:“今年臣兄弟二人,做了一些好买卖,倒是挣了一些银子。” “如意钱庄?”弘治皇帝开门见山。 “正是。”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果然,陛下什么都知道。 “投了多少银子。” “一百九十……”张延龄抢着要答。 张鹤龄却立即打断他:“不多,不多,才十几万两银子,臣兄弟二人,穷的很……穷……”他眨眨眼,努力的酝酿之后,眼角开始有点湿润,可是贫穷的眼泪,却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老是掉不下来。 弘治皇帝微笑:“朕也听说,如意钱庄收益不菲了,看来,你们是没少挣。” 张家兄弟都摇头,张鹤龄道:“臣……臣冤枉,臣没挣多少。” 弘治皇帝懒得和他们计较:“这投资的事,你们要小心,终是有风险的,前几日,继藩就警告过。” 一听到继藩二字,张家兄弟就冒火。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们也耳闻了方继藩对于如意钱庄的恶意,张鹤龄忙道:“陛下,这方继藩,自己也做钱庄买卖,就没有陈东家这般的良心,臣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这家伙,小气,吝啬,只晓得赚钱,钻钱眼里去啦。” 张延龄跟着点头:“是啊,是啊,陈东家是大善人。” 弘治皇帝不愿听这两兄弟吐槽这个,挥挥手:“告退吧,朕乏了,去休息。” 张家兄弟还想说呢。 他们对经济可懂了。 什么收益,什么收益比,什么毛利、净利。 结果弘治皇帝对此没有丝毫的兴趣,他们显得很无奈,只好泱泱道:“臣等告退。” 二人意犹未尽的出了奉天殿,朝午门方向去。 张鹤龄一路骂张延龄:“方才你差点就说漏了嘴,一百九十万两,狗东西,你看看你的脑子,这话能和陛下说吗?陛下如此吝啬,他要知道,咱们家这么有钱,他会怎么想,为兄现在是操碎了心啊,家里有了点钱财,总感觉这全天下的人,都在惦记着,这些日子,都是整宿整宿的睡不好,喝粥时也恍惚,你倒是好,张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咱们张家有银子?” 张延龄耷拉着脑袋,不敢回嘴。 张鹤龄单方面得到了胜利,却又觉得胜之不武,意犹未尽的还想骂几句。 冷不防,却见午门方向,有人匆匆迎面而来。 这显是通政司的宦官,且跑的很急。 人还未和张鹤龄错身,张鹤龄大叫道:“哎呀,你踩着我的脚了,狗一样的东西,瞎了眼吗?我脚断了。” 张鹤龄在此时,打起了精神,立即跟着大叫:“不得了,不得了,脚被你踩断了,赔钱,快赔钱。” 宦官吓尿了,脸色惨然,自己明明距离张鹤龄,还有一丈之远,他打了个哆嗦:“奴婢……奴婢万死,两位国舅,饶命啊……国舅爷,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奴婢吧,奴婢有大事,要入宫禀告,出事儿了,如意钱庄……如意钱庄……的东家,卷款,不知所踪,现在钱庄外头,已是聚了不少人……出事了……” ………… 生病了,但是不敢告诉读者生病了,因为之前已经请过病假,所以,继续正常更新,第一更送到,求月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