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栈中是听人说过的,他从隔壁的读书人口里得知,方继藩招揽了很多读书人,提倡古怪的学问,为世人所不容,可这方继藩乃是当朝权贵,谁也不敢招惹他,任他恣意胡为。 徐傲凌早就想让这方继藩知道,别人怕他,自己不怕……因为……自己是个铁骨铮铮的读书人! 误人子弟,是很严重的控诉。 徐傲凌却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观点。 接着,放榜的差役已是敲着铜锣出来了。 放榜了! 徐傲凌总算收起了身上的盛气凌人,打起了精神,紧张第看着榜。 第一张榜贴出来,在这榜的最末,徐傲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眼睛一亮。 中了,居然中了! 他可才十八岁啊。 十八岁便金榜提名,虽然他的排名不是很好,差一点就名落孙山,可是……毕竟还是中了。 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口里喃喃念道:“傲凌……终于不负乡亲们的重托……” 他收了泪,侧目看了方继藩一眼,凛然正气的道:“我若为官,第一个便要弹劾你,因为我不害怕你,我徐傲凌就是要让你知道,权势滔天又如何?天下的读书人中,总还有人不会慑于你的淫威之下!” 方继藩则是继续抬着头,紧张的看榜,没工夫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徐傲凌则是觉得自己一脚踢在了棉花上,顿时更气恼了。 他依然傲然的昂首。 他已金榜题名,小小年纪,虽排在榜末,未来却还是有一些前途的,他决心等中了进士之后,第一件事便要展现自己的傲骨。 金榜题名,怒喝奸佞,这是每一个读书人的梦想。 而他,已经做到了一半。 却在此时,第二张榜贴了出来。 方继藩身后,一个宛如智障一般的徒孙瞳孔收缩,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排名还不错,位列中游,若是殿试发挥正常,勉强能进二甲的水平,他激动了。 几乎无法呼吸。 能金榜题名,他已是觉得祖宗保佑了,要知道,金榜题名,就是一只脚成了进士,此后就成了朝廷命官,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才化为了可能。 他泪眼滂沱,而后猛的跪下道:“师公……师公……中了,学生中了……” 徐傲凌一愣,方继藩的弟子……中了? 不是听人说,他这新学与程朱相悖吗? 那么……这样怎么会中? 地上跪着的徒孙激动得一把泪流淌出来,颤抖着声音道:“多谢师公,也多谢恩师栽培,学生……学生……没齿难忘!” 方继藩依旧没搭理他。 徐傲凌的脸色……有点不太对。 而此时,第三张榜放出。 一下子的,两个徒孙跪下道:“师公……学生中了……“ 又是两个………… 事实上,当一个个学生中了的话喊出来的时候。 每一个人,竟都来不及在榜中寻觅自己的名字,而是下意识的朝方继藩这儿看来。 他们心里……大抵有一种*狗的感觉。 可以想象吗? 自己寒窗苦读,十年、二十年啊,每日学程朱,每日都在揣摩圣人之心,这背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