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胃口很好,竟是生生吃了一大块的蛋糕,这才作罢。 见周氏还意犹未尽的样子,弘治皇帝连忙开口道。 “皇祖母若是喜欢,过几日,再让方继藩送一些蛋糕来。” 能吃到这么新鲜的食物,周氏心里很满意了,若是能再尝尝,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因此她笑吟吟道:“如此,倒是难为了他。” 朱厚照和朱秀荣忍不住异口同声道:“这他该当的。” 朱厚照瞪了朱秀荣一眼,略微不悦的问道:“妹子,你咋学本宫说话?” 朱秀荣轻轻抿了抿唇,旋即便笑盈盈的反驳道:“方继藩是臣子,臣子为君分忧,不是理所当然吗?你以为就你读过书?” 很有道理啊。 想不到妹子也懂圣人之道。 朱厚照心里这么想,可面上却依旧还是不屑于顾的样子:“这算什么,学了圣人之道,还要致用,只会学,不会用,算什么?你针线有我好嘛?你女红有我好嘛?你……” 弘治皇帝连忙咳嗽了几声,出声制止朱厚照:“好了,休要再说了,说正经事,今日是秀荣的诞日。” 朱厚照瘪了瘪嘴,很是不满的说道:“父皇,这就是正经事啊,儿臣以为,天底下的事,不是成日读书,就可以将问题迎刃而解的,经学致用,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不会针线的人,怎么知道织女们的辛劳。不曾上过河堤,又哪里知道,治水是怎么回事。不曾耕作,又怎么知道粮食怎么出来的,如何劝农?” 弘治皇帝有一种感觉,这个家伙,似乎是在当着和尚骂秃驴。隐隐间,有发作的迹象。 朱厚照又想起什么事来,眨了眨眼眸,很是认真的问道:“父皇,你说,青州府那儿,还没来消息吗?” “还没有,想来,也查不出什么底细来。”弘治皇帝背着手,很是郑重的回答道。 朱厚照闻言不禁垂下头,低声咕哝,那奏疏,明明有问题…… ……………… 方家家大业大起来。 有了胡开山这个吃货,方继藩觉得家里米缸的消耗,已到了他容忍的极限。 在这样下去,都要被胡开山这家伙给吃穷了。 因此他要努力挣银子了。 鲜酵母开始在地窖中培育,紧接着,用白面和鲜酵母,再拌了一些白糖的馒头正式上市。 一人限购馒头三个,馒头的价格低的令人发指,三文一个。 这样的好事,自然是争先恐后的人来购买。 方继藩几乎要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了。 不只如此,还将推出蛋糕,以及其他各种添加了鲜酵母的食品,这些价格,也都是成本价。 方继藩是个很实在的人,在农家乐门前,挂了‘积善人家’的牌坊,似乎还觉得无法证明对于为了回馈广大消费者的厚爱,特意挂了各种牌子。 价格方面,几乎没什么挑剔的,毕竟,白花花的馒头,竟和寻常的蒸饼价格相差无几,可口感和味道,却是好了十倍不止。 有人先在西山尝了鲜,随着一句句夸张的太好吃了,西山面点的消息便已不胫而走,而方继藩的厚道,广受所有人的好评,人们争相而来,农家乐门口,却是围起了栅栏,坐着一个卖票人员,吆喝着。 “来啊,来啊,三两银子入园啦,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了啊,月票四十两,季票一百两,年票一百五十两,谢谢诚惠。” “可钓鱼,可摘梅子,可挖泥鳅,冬季还可摘瓜吃了啊。” “生豚供应,正午免费供应杀豚菜,不吃亏,不吃亏了啊。” “可吃茶,可喝酒,可听书,贵人云集了啊。” 许多人望而却步,觉得这方继藩有点不要脸,大老远赶来想尝个鲜,原本是为了这所谓的便宜稀罕的糕点,都是来图个乐子,这方继藩竟在农家乐里卖的。 这和忽悠有啥区别呢? 罢了,来都来了。 进去之后,买了馒头,买了蛋糕,一尝,是真的风味独特,太好吃了啊。 吃完了,三两银子的票价都付了,这就走? 来都来了,怎么能轻易走呢,因此扑哧扑哧的摘果子挖泥鳅去。 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想死,三两银子啊,果子倒是摘了一点儿,可以就地吃,除了不能带出园区之外,想吃什么可以摘什么,可是……还是有些不值当啊。 只有在劳累之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