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肾虚的可能? 唐寅在旁听了,脸上已露出了惭愧之色。 原来如此啊,王师弟的悟性实是非同寻常,为何自己就没有想到呢?自己自诩有些才情和聪明,竟是无法体察恩师的苦心。 他带着羞愧之心,对着方继藩忙不迭的拜倒道:“恩师,学生万死,学生竟不知恩师要领……” 方继藩心里道,其实……为师也没领会到这一层要领啊,呃,只怕也没几个人能这样就领会得出,所以,你别惭愧了。 “不错!”好吧,反正脸皮已经很厚了,臭不要脸的事做的多,自然也就没了心理压力,方继藩下巴微微抬起,看向房梁:“噢,好好努力。” 同理之心? 你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嗯,说的……真好啊。 ……………… 一封奏报已是匆匆的送到了萧敬的手里。 这是一封自贵州而来的急报,是贵州中官杨雄百里加急送来的。 “总兵官方景隆违抗巡抚大人之命,擅自出战,置贵阳于险地?” 萧敬眯着眼,轻皱眉头,来回的踱步。 这方家父子真牛啊,还真是一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又是什么路数? 仔细琢磨了之后,萧敬想不明白。 “干爹,是不是……”跟在身旁的宦官笑吟吟地看着萧敬。 “是不是赶紧向陛下禀奏?”萧敬也同样笑吟吟地看着这小宦官。 “自然,一切凭干爹做主?” “你呀。”萧敬摇摇头道:“你看,你也知道要凭咱来做主了,可同样的事,在你上头的人怎么想,这可都是难以预料的事啊,你以为你猜透了咱在想什么?来,你说说看。” 小宦官本想摇头,见萧敬的脸色严厉起来,忙战战兢兢地道:“方继藩不太将您放在眼里,奴婢在想,这事不是正好吗?干爹可趁此机会去见陛下……” “你果然聪明,猜对了。”萧敬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是咱肚子里的蛔虫啊,有你这样的儿子,咱很欣慰。” 萧敬笑了,可突然的,他的笑容阴森森起来:“可你蠢就蠢在,这天底下,可不是咱说了算的。你猜透了咱,可咱上头还有圣上,圣上的想法,你没有考虑,咱却非考虑着不可。” “奴婢万死。”小宦官吓得大气不敢出。 萧敬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子:“圣上怎么想的呢,方继藩献了红薯,立下了大功,总兵官不听号令,这事儿可以称之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可以说是图谋不轨,可以是有尽忠职守,也可以是不安好心,你说说看,陛下会怎么想呢?” 小宦官显然不敢再胡乱猜测了,怯怯地道:“干爹……奴婢……奴婢不知道。” “所以说你蠢,这样的消息,咱若是送过去,陛下不高兴,也只是将怒气发在咱的身上。可他冷静了,想到了方家世代为大明效劳,大功于朝,这怒气一消,便啥事都没有了,至多也就是圣旨发过去,狠狠申饬一番,骂得那方景隆乖乖的上奏请罪,可这挨个骂,算什么哪,咱算是看明白了,这方家父子,一个赛一个的脸皮厚,这对他们而言,就是不痛不痒,一皮天下无难事不是?” “你看,横竖都是咱吃亏,他们挨了骂,陛下是将他们当臣子看待,对待臣子,骂了也就骂了,因为还得用。可咱是奴婢啊,奴婢是伺候人的,臣子挨了骂,惹来君王不悦,顶多就让他们入宫见驾。可咱这等奴婢若是惹得陛下心烦,陛下将咱一脚踹开,咱不能再侍奉陛下了,那么……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萧敬嘲弄地看了小宦官一眼,冷哼一声,又接着道:“你这个狗东西啊,净出馊主意。这急报,就算要报,那也不是咱去报,锦衣卫没有眼线吗?兵部不会有奏本吗?他们难道也不会报?” “明白了。”小宦官强笑道:“奴婢明白了,这封急报,压根就不存在过。” “嗯。”萧敬颔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教你一个道理吧。” 小宦官连忙恭敬地道:“请干爹明示。” “做奴婢的人,是不能有心的,没有了心,就没有了好恶,没有了好恶,才可随性,什么叫随性呢?便是哪……圣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