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属于朝廷的储备干部。 除了没权,大家的官职也都不高,似乎一切都很好,至少……它给人带来了希望。 方继藩就觉得自己现在很有希望,除了陪着去朱厚照去读书之外,一听杨廷和开始坐而论道,方继藩就打着哈欠犯困,脑袋沉沉的,可旋即,便传来了朱厚照震天的呼噜声,得,没法睡了。 杨廷和的涵养居然很好,不再恼怒了,管你朱厚照和方继藩做什么,他依旧捧着书,摇头晃脑的读,太子老师有太子老师的难处,只能希望用心去感化太子,希望有一天,太子能够回头是岸吧。 嗯……和用爱发电有异曲同工之妙。 眼看着,年关将至,回到府里,邓健被门子拉到了一边,接着兴冲冲的到了方继藩面前,压低声音道:“少爷,您要打听的人,打听到了,这个唐寅,他就住在来福客栈,距离咱们家……不远。” 早先的时候,方继藩就吩咐过邓健,让他打听唐伯虎的下落,因为开了春就是春闱,而江南来的读书人要参加会试,往往会提早来京,毕竟这来回就是上千里路,这时代行路艰难,没有几个月功夫也未必能抵达,何况,一旦遇到了大水,或是途中生病,都可能耽搁时间,所以没有人敢面对这重要的考试时,还敢掐着日子来。 其实到了岁末的时候,各地的考生,就差不多都已抵达京师,济济一堂了,一个个磨刀霍霍,就等开考。 唐伯虎也应该是在这个时候抵京。 方继藩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是总觉得,历经过无数影视剧的洗礼,那曾在荧屏里风流潇洒的唐伯虎,称的上是自己的半个偶像,现在他大难在即,别人的死活方继藩可以置之不理,可伯虎兄,本少爷要救你啊! 方继藩现在最担心的,是唐伯虎这时候和徐经这些人厮混在一起,徐经到底是不是清白,是否真正的参加了舞弊,方继藩不知道,可唐伯虎堂堂应天府解元,是断然不可能参与的。 他既是被冤枉,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和涉案的礼部右侍郎,也就是这一次会试的考官之一程敏政以及考生徐经这些人走的太近,且唐伯虎这个人,性子潇洒,说话也没什么遮拦,一旦有了瓜葛,难保瓜田李下,想洗清嫌疑,可就难了。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唐伯虎和徐经这些人在抵达京师的这些日子里厮混一起,不过……这可不容易,他们毕竟算是半个同乡,而且又都在京师里,唐伯虎乃是解元,现在已是声名鹊起,就算他不去凑别人热闹,别人怕也会凑到他的身边来。 “来福客栈?与他同住的人都有谁?” 邓健不知道少爷为何对一个叫唐寅的人如此有兴趣,不过少爷的心思,本就难猜,虽觉得有些疑窦,却还是乖乖道:“因为最近许多考生抵京,所以各个客栈都已客满,据说他和许多同乡同来的,不过,那家客栈里,他是孑身一人,没有和同乡住一起。” 方继藩松了口气,他知道唐伯虎是和徐经一同北上来赶考的,就怕他们住在一起,现在既不同住,就好多了。 现在的问题是将唐伯虎和徐经之间的联系隔绝开。 方继藩立即顺势道:“走,去来福客栈。” “呀……”邓健惊讶的道:“少爷不吃饭?” “不吃。”方继藩雷厉风行,本少爷要做好人好事。 邓健可怜巴巴的摸了摸自己肚子,他饿了。 事不宜迟,方继藩命车夫备了车,带着邓健匆匆至来福客栈,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这几日虽没有下雪,不过夜里的天气依旧是寒风刺骨,来福客栈不过是隔着方家几条街坊,这里是华灯初下,倒也热闹,方继藩下了车,这客栈里,冷不防的便走出一人来,差点和预备进客栈的方继藩撞了个满怀。 这是一个读书人,个子瘦瘦高高,儒衫纶巾,相貌谈不上出众,却带着几分潇洒飘逸之感。 邓健低声咕哝:“少爷,这就是唐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