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是剑修,御剑就好,你们呢?] 昙光默念法诀,身前现出一本凌空浮起的经书:“御器。” 楼厌:“我用魔气。” 温泊雪:…… 温泊雪掌心上翻,凝出一张符纸:“或许,可以试试鹤符?” 鹤符。 将灵力凝结成一只巨大纸鹤,施术者可坐于纸鹤之上,御空而行。 修真界术法众多,飞行的法诀亦是五花八门。 剑修御剑飞行,魔修可借由魔气腾空,至于法修,要么驾驭法器,要么利用符箓——其中的鹤符,就是凌霄山弟子常用的符术。 谢星摇右手掐诀,白光氤氲,身前现出足有一人大的纸鹤。 穿越来修真界之后,并没有太多需要凌空飞行的时机。 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以飞舟或者月梵的跑车出行。 至于鹤符,谢星摇在平日里的修炼中尝试过几次,虽然称不上熟练,好在掌握了窍门。 这样一来,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她稍稍侧目,看向晏寒来。 少年淡淡瞟她,左手倏动。 不需要符咒,也不用法器,只需默念一道剑诀,就有一把以灵力凝成的长剑横在他身前。 凭他和楼厌的修为,凌空飞行,的确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谢星摇默不作声,看着他的动作。 从认识到现在,晏寒来的惯用手一直是左边。 像她,连用左手写字都难。 另一边,月梵化出长剑:“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出发吧。” 飞行的感觉总是很奇妙。 尤其是像如今这样,仅仅坐着一张单薄纸片,身边没有其它防护。纸鹤腾空的一刹,疾风狂涌,让谢星摇有了瞬间的恍惚。 随之而来,是强烈的失重感。 脚下的琉璃瓦距离渐渐拉远,她见到瓦片,屋脊,整座大殿,最后是气势磅礴的华美鲛宫。 眼前所见恍如画卷,唯一真实的,是耳边呼呼作响的风。 即便到了今天,来到如此之高的半空,谢星摇还是生出了几分紧张—— 毕竟跑车和飞舟都能将她牢牢护住,纸鹤却是单薄不堪。 紧张之余,谢星摇觑见不远处的一袭青衣。 晏寒来始终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察觉这道毫不掩饰的视线,少年眉梢轻挑,身形轻捷一掠,来到她身前。 像是一道悄无声息的挑衅。 幼稚。 谢星摇心中腹诽,对他的行为表示不屑,手中暗暗发力,给纸鹤下了一道疾行咒。 于是纸鹤飞速前行,将晏寒来远远超过。 再眨眼,青衣又一次来到她身侧。 晏寒来极轻笑了笑:“谢姑娘,童心未泯。” 分明是在阴阳怪气笑话她幼稚。 谢星摇仰头瞪他。 这一次,她没说出反讽的话。 青衣少年懒散立于剑诀之上,黑发被冷风扬起,几缕碎发中,露出苍白耳垂与一个猩红耳坠。 他一如既往唇角轻扬,勾出浅浅的微妙小弧,双眼里,却是谢星摇从未见过的少年意气。 那些阴沉乖戾、不讨人喜欢的坏脾气在此刻烟消云散,纤长双眼映出暖热金光,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挑衅与得意,似是琥珀,更像跃动的火。 如同她曾经见过的所有少年人,普普通通,又满蕴桀骜张扬的蓬勃意气。 没过太久,许是被她盯得心慌,晏寒来收敛起笑意:“怎么?” “没什么。” 谢星摇顿了顿,喉音清脆如铃:“就是忽然觉得,晏公子有时候,还挺好看的。” 恶作剧成功。 不出所料,他足下的剑诀微微一颤。 她与晏寒来相互较劲,你来我往间,到了浮风城尽头。 一道玻璃般的球形屏障笼罩四野,因是透明,能透过它见到深海中的景象。 黑漆漆,阴森森,不知潜伏有多少邪祟巨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