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又有些羡慕他能这样光明正大,小声替齐瑾说话:其实也还好,虽然成绩很差,但志向可以很远大。 我倒宁愿相信他在打球。 那他有在吗?题已经不想做了,只想聊相关的话题。 不在。庄梓俞撇嘴,说本来想把水买给齐瑾的,又道:瑾哥这家伙真是的,要空也不来找我们玩,上周末答应说给我买的手办,这星期就变成了兰博的乐高,几万块叫我拼,我眼睛都花了,才懒得搭理他! 齐瑾又给你送礼物啦? 嗯呐。庄梓俞支着脸颊,说:这又不算什么,从小到大他给我送的礼物都能堆满一整个房间了,不合我心意我就让它们进去落灰!叫他再给我送好的。 林有乐有点羡慕的笑了笑,握紧了笔,打算继续写题。 庄梓俞在一旁又说了一些事,小时候怎么跟齐瑾他们捣蛋,闯了祸又怎么让齐瑾背锅,齐瑾只大他一个月却老自称哥哥,他也就占尽便宜,总要人宠着。 这道题怎么做?林有乐有点不太想听,原本微微发甜的心变得酸变得苦,所以挪过题册问庄梓俞。 可庄梓俞却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说:有乐,其实你喜欢齐瑾吧? 那瞬间像是被锤子猛得击开胸口,破出个大洞,里面他偷偷藏起来的秘密公布与众,不伦的、羞耻的、甚至是觊觎属于他人的,他连忙头,怎么可能?! 他慌张重复:我怎么会喜欢齐瑾? 我有喜欢的人的,他很优秀,他,他学习成绩很好他开始绞尽脑汁的想,想要把面前棘手的话题掠过,是我,我一个大哥哥 但无论他怎么着急的解释,庄梓俞脸上的笑似乎已经藏着洞悉一切的深意。 他慌张,低头多写了两个字,回过神一看发现竟然是齐瑾。 惊醒了! 林有乐浑身痉挛一下急喘了口大气,他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宿舍刷白天花板,反复深呼吸。 好歹压下了胸口那种慌张和悸动。 似乎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他跟齐瑾的关系如置冰窖般的恶劣起来。 哪怕齐瑾来实验班,也不会再给他带什么东西,更很少跟他说话。 他以为是自己嘴太笨,有一次鼓起勇气在两人聊天时插了一句,但得到的,却是齐瑾看过来的冷淡一眼。那真是比寒冬里的冰棱还要扎人,直接捅穿了心脏,血都不见一滴,却让人从头痛到了脚。 于是他明白了。 齐瑾肯定知道了,一定是他肮脏的心思被庄梓俞看穿后,庄梓俞告诉了齐瑾,以至于齐瑾也迅速的对他产生了厌恶。 那是高一下半个学期发生的事。 他小心翼翼怀揣着的秘密,那叫他如履薄冰、又酸又甜,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成了昭然若揭的利器,利器交在齐瑾手里,狠狠捅向了他。 那天晚上,他在被窝里做了一整夜的试卷,一边做一边忍不住眼泪。 他不明白。 为什么世界上能有那样的感情,让人委屈得像是天都塌了下来。 世界坍塌成废墟,人血肉模糊的压在底下。 喘一口气,都疼,可又活着。 第二天就得了重感冒。 头重脚轻的连床都下不去,他胡乱吃了两颗药,把哭肿的眼睛埋在被子里。 逃避一切。 感冒好了后,他就放下了。 他告诉自己放下,对齐瑾的冷淡习以为常,同时也保持着对所有人冷淡,他又开始学校宿舍图书馆三个地方轮着去,挨打的时候抱住头,整个人都很麻木,皮肉的疼、疼不进心里。 谁还能有齐瑾伤他更深? 林有乐这样想着,掀开薄被,下一刻叫哀嚎出声:啊! 宿舍其他几人齐刷刷看他。 林有乐的哀嚎顿时卡在喉咙里,对上大家看来的视线,尴尬的冷静的解释:刚刚撞到墙了。 小心点嘛。 几人又收回视线。 林有乐冲几人后脑勺张大嘴巴无声的嚎叫:谁他妈说皮肉的疼疼不进心里!! 痛死他了!!! 林有乐对自己这具身体服了。 抗揍也分时期吗? 上辈子够惨了,也没见怎么着,这辈子怎么就打了一架,还是打别人,能痛成这样? 一楼三窗口的小笼包都不香了。 林有乐带着一身低迷的气场进教室,门口碰见抱着一大摞新课本的张茜茜,他试着弯了弯胳膊,觉得没什么问题,上前说: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