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背上背着的那把带有护手的宝剑,单道玄又称呼他为东方兄弟,大概是葱岭剑客东方景家里的人,要么是东方景的徒弟,要么是东方景的家人,和纳兰大哥是同门同宗的。”霍紫鸢知道单道玄绰号“毒魔”,也听说单道玄已经投靠了晋王,便道:“这两个都不是好人,继欢哥哥为什么不趁此机会除了他们?”裴继欢道:“单道玄这人我不知他是好是坏,如果投靠晋王只是为了荣华富贵,咱们犯不着多造啥孽;至于那个黑衣人,听他们漏出的口风,似乎是葱岭怪侠东方景门下,和纳兰大哥又是同宗同门,如果这两人并无作恶的事实,咱们暂且不必理这两人。单道玄的武功厉害,我们都曾见过,更厉害的是他的毒功,争斗起来,我们并无把握一定能胜得了他。”他没有必胜单道玄的把握,单道玄疑心红拂女和傅青衣就在左近,双方心中都有顾忌。 这时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雨声淹没了单道玄和东方赫的笑声,裴继欢也听不见两个家伙再说什么了。两人刚要换下被雨打湿的衣裳,忽然大雨声中听见马嘶之声,单道玄心头一震:“莫非红拂女和傅青衣来了?”庙门忽地打开,但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外,一个面目黧黑的老者背着一个白衣人跳下车来,大踏步走进大殿,背后还跟着一个老太婆,那老人冷冷的看了单道玄和东方赫一眼,便道:“借光,借光,让我们也烤一烤火!”这两个人正是盘山公和盘山婆。 东方赫不认得盘山公和盘山婆,见两人神情傲慢,心里有气,不但不挪开身子,反而把双脚摆开一些,不欲让盘山公插进来,哪知盘山公比他更不客气,将昏迷不醒的李少商放在火堆旁边,大马金刀地就在两人中间坐下,手肘一撞,将东方赫撞得歪过一边,口中只是冷冷地说“借光,借光!”单道玄咦了一声,道:“这不是李少商李公子吗?你们俩是谁,抓住李公子做什么?”心头暗暗吃惊! 东方赫勃然大怒,喝道:“老家伙怎的如此无礼!”使了一个擒拿手法,拖着盘山公的手腕,要把他摔出去,哪知盘山公手腕一翻,反将他的手握着,冷笑道:“要打架么?”火光映照之下,但见盘山公几个手指指甲紫黑发亮。单道玄号称“毒魔”,是个用毒大行家,一望便知对方是练了十分厉害的毒掌功夫,而东方赫功力稍逊一筹,挣扎不脱盘山公的控制,正要飞脚踢他,单道玄忽道:“出门的人何处不交朋友?贤伉俪何苦生气?好好的说,大家方便方便,也不是不可以的。”单道玄出声劝解,东方赫当然要给他情面,盘山公也不好意思再闹了。两人同时把手松开,东方赫稍稍挪开一些,让他插进来烤火。 原来离开张家集之后,杨白眉还有别的事要办,便将李少商交给盘山公夫妇带回京师去,自己先去办事了。盘山公和盘山婆坐着马车,只能走官道,而裴继欢和霍紫鸢走的是山间小道,路程比盘山公夫妇缩短了几乎一半,因此赶到他们前面,先进了破庙了。 坐定之后,单道玄问道:“兄台似曾相识,请问贵姓?”盘山公脸色冷冷,看也不看他,应了一声:“我是盘山公。”单道玄心头一震,暗道:“原来是五毒教飞鸟夫人的师兄,怪道这么大的架子!”在武林中有五家专门练毒着名的门派教派,除了葱岭王天罡王家和关中咸阳的穆家之外,邛崃山有单道玄这一支,川中有大唐门,除此之外就是西南苗山中威名赫赫的五毒教了。单道玄曾到五毒教拜访过飞鸟夫人,他自信毒掌能胜过飞鸟夫人一筹,但说到练毒用蛊,用毒解毒,他就自愧弗如了。他当年去拜访飞鸟夫人时,盘山公和盘山婆还是五毒教的两大护法,过了十多二十年,单道玄因练毒功外形有所变化,又蓄起了大胡子,盘山公和盘山婆自然不太认得他了,何况盘山公和盘山婆性情孤傲,绝少记得人家的容貌,所以一时也没认出单道玄来。单 单道玄正想再问,见盘山公夫妇根本不理他,不觉有点尴尬恼怒,接着问道:“这位李公子是我们的的旧相识,请问贤伉俪抓住他做什么?”“旧相识”三个字刚刚出口,盘山婆忽然喝道:“原来你这老小子和李少商是一伙的!”拾起一条烧着的松柴,向单道玄劈面掷去!她突然出手,事先并无一点征兆,单道玄猝不及防,待见那根熊熊烧着的松柴向自己飞来,这才赶紧一闪,但左臂给松柴擦过,衣裳也顿时烧了起来,单道玄急忙扑灭,已是烧得起了一片水泡,痛彻心肺。说时迟,那时快,东方赫已是倏地扑前,大吼一声,拔出护手长剑,向盘山公分心便刺! 单道玄呆了一呆,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