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办法了,谱诀和东西都是我家祖传之物,我为什么要老老实实交给你?”那大汉厉声道:“李公子,你别跟我玩这一手,主人下的命令,让我把这两件东西都缴回去,看在往日情分,谱诀我不要你的,但那件东西你必须得交给我才行!否则我孙天霸认得你,我的独脚铜人却认不得你!你拿不拿出来?” 李少商是蒲山公后裔的身份,那大汉看上去不过是个仆人,两者身份悬殊,李少商听对方咄咄逼人,当下冷冷说道:“孙管家,你不用向我横眉怒眼,这件事我自会向修罗宫主人说去。”那孙天霸本来已很生气,这一下更加火上浇油,立即桌子一拍,怒喝道:“李少商你敢看不起我,我和你说话还是给你面子呢!你不客气,我也不客气了!‘金精’不交出来,我这独脚铜人就只好问你要了!” 李少商大怒道:“孙天霸,你不过是修罗宫主人身边一条狗,焉敢欺我太甚!你有独脚铜人,我也有家传宝剑,你当谁怕谁不成?!”话犹未了,孙天霸的独脚铜人已横扫过来,李少商长剑一展,当地一声,火星飞溅,李少商虎口酸麻,怒道:“姓孙的,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倏地腾空飞起,飞到门外,喝道:“别打坏人家吃饭的家伙,有种出来斗几手!”孙天霸喝道:“怕你不成!”几步抢出门去。张铁符喝道:“自家人不可火并!”也跟着窜了出去。裴继欢满腹狐疑,道:“哪里又来的‘金精’?难道这几个人又去了找叶红花不成?”霍紫鸢眼睛一转,道:“不会。他们从北面来,我们从南面来,此处只有一条路南北相连,在此相遇,这三个人应该还没去过叶红花那里。也许世上并不只五毒教藏有‘金精’吧!?”楚逍遥和周宗阳道:“三位这里先坐着,我们出去看个虚实。”宇文冲道:“我也去,他们大概也不知道我也参与进来了吧。”裴继欢倒是对李少商有一种奇异的想法,道:“这人非正非邪,看似也并不是很附和杨白眉等人的所作所为,我们偷偷地站在宇文兄身后去看看如何?”霍紫鸢最好热闹,忙道:“好呀好呀。”三人悄悄掩下楼来,但见酒店门口空地上,李少商和那名叫孙天霸的人斗得正激烈,张铁符在旁插手不进,正不知如何是好。孙天霸的独脚铜人胜在重量,一连几个猛冲外加一轮的泼风泼打,把李少商冲得连连后退。 李少商勃然大怒,心道:“一条狗腿子也在我面前放肆,蒲山公家的家声岂能坏在我的手里?”当下沉着应付,将苦练多年的家传蒲山剑法施展出来。要知当年的蒲山公李密可曾是官府中有数的剑法高手,虬髯客也对他的剑法赞叹有加,李少商深承家学,出道时武功已自不凡,又跟着西门琴夫苦练了十多年,孙天霸的独脚铜人横冲直扫,虽然凶猛绝伦,但竞是奈不了李少商几何!孙天霸吃惊不小,施展了浑身本领,亦不过仅能化解李少商的反攻之势而已。他原意是想让李少商吃点苦头,逼得他拱手服输便即作罢,哪知李少商剑法纵横飞舞,越来越狠辣,光影飘忽,宛若在周围砌起了一道铁壁铜墙,孙天霸天生神力,不识高深内功的奥秘,狂攻猛打,哪里攻得进去?他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李少商的对手!心想:“我只道做官的没什么真功夫,想不到这姓李的看似纨绔,剑法却的是名不虚传。”但孙天霸一向强横惯了,他所怕的只是两位修罗宫的宫主,何况他认定李少商藏了“金精”,未分胜负,哪肯善罢干休!李少商以他的蒲山公后裔的身份,更不甘心输给修罗宫的一个管家。两人谁都不退让,这一来更是形同拼命一般。 孙天霸神力惊人,李少商剑法辛辣,两人八两半斤,乒乒乓乓一场大打,张铁符和走出去的楚逍遥周宗阳等人见打得如此凶猛,也不敢上前劝架,反而远远避开,由他们去打。不过张铁符到底和两人同路而来,趁着两人交手换招的功夫,飞身一掠,拔出商因宝剑扬空一划,正好在两般兵器之间插了一剑,只听叮当叮当,孙天霸和李少商各自分开,连退几步,张铁符身形微微一晃,便即站住。宇文冲见他貌似平淡无奇,剑法上的修为却如此了得,暗暗赞了一声好字。只听张铁符喝道:“两位不要再打了!都是同事一主,何必闹得不可开交!” 两人刚罢手,正在怒目相向,忽听石板街上,马蹄声响,宇文冲对楚逍遥使个眼色,几人悄悄溜回二楼雅间,把窗户关了大半,留下一个巴掌大小的空缝,宇文冲和楚逍遥故意大声说话,裴继欢和霍紫鸢则悄悄地瞅着门外。周宗阳点头哈腰,将几个人迎了进来,看见为首那人,霍紫鸢几乎失声惊呼! 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已经“死”掉的霍山老人!霍山老人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