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无相金刚门的掌门,但在江湖中的地位,却还不及少林寺中的少林五老。”王天罡道:“这是何故?” 章野狐道:“红拂女的小无相金刚门算来算去,不过七大弟子(他不知道裴继欢也是红拂女的弟子,这才是坐井观天呢)和百十来个执事弟子而已,在江湖上随便找一个比较大的门派出来,都比他们人多势众。而少林五老却是继觉远死后,最有武林影响力的人物,此外,龙门剑派的符一疑也是其中一个最为厉害的角色,不过符一疑不怎样与朝廷作对,而且还被皇上封过‘护国正一龙虎真人’的封号,一般人不敢随意动他,就算晋王千岁,也不愿意去招惹他。除此之外,丐帮帮主厉南溟也是个风云人物。所以你抓了红拂女的弟子,能把红拂女引到京师来将其抓起来,固然是功劳一件,却还远不如拿了少林五老和厉南溟的作用更大。” 高纲又道:“还有幽冥神教的傅青衣和百花谷的风栖梧,那更是晋王所欲得之而甘心的人。晋王没有对你说过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故意将王天罡的功劳贬低,王天罡正在得意,被他们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怒道:“说说风凉话容易,可惜真要动起手来,能堪一用的人就太少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之极,即是说高纲对这次张掖之战袖手旁观,不肯调派京师的得力人手,只肯写信给张掖守备府的守备,结果派去的守备府军官又毫不中用,张掖守备还被他的顶头上司北庭都护府都护给就地免职逮捕下狱了。听到这里,高纲勃然变色,面色铁青,手按剑柄,怒目而视。章野狐急忙调解道:“现在大功尚未告成,咱们必须同心戮力,不可作意气之争。这次张掖之战,我们因为听王先生说得极有把握,所以没爱重视,派去相助的人少了一些,以至于跑了元凶首恶裴继欢。这也是高大人不愿与王先生争功的好意,王先生不可错怪他了!”打了几个哈哈,将两人按着坐了下来,话是调停,其实仍是偏袒高纲。王天罡碍于高纲的身份,而且又确实是自己事前在晋王跟前的话说得太满,要发作也发作不起来,一肚子的火气。 章野狐亲自给他们斟了酒,哈哈笑着说道:“咱们都是替晋王千岁做事,何苦针锋相对?各位给老夫一个面子,都来干一杯,再商量万全之计。”饮过了酒,章野狐接着道:“听说好多身份极高的武林人物都在嵩山少林寺中,咱们若是有足够的人手,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少林寺的觉远曾是皇上的业师,皇上正在病中,为了免招非议,晋王曾说剿灭武林势力,不能调动大队军官,只可暗中行事,所以仍请王先生主持,多选一些好手前往如何?高大人的神射营宿卫和我的大理寺总管府缇骑卫士都可由王先生差遣。” 王天罡火气未息,闻言冷冷地道:“少林寺中高手如云,我请来的这六位兄弟姊妹,他们的本领我素所深知,尚可与敌方一较短长,若是本领差的去了,反而白白丢了性命,都是娘生父母养,岂不可怜?!”言下之意,对高纲、章野狐的手下的本领没有丝毫信心。章野狐到底是做了几十年奴才的人,比较持重,涵养也较好,听了这话,忍住气强笑道:“听王先生的话,若是我们所选派的人王先生无法放心,那就请王先生亲自选拔如何?” 王天罡依旧冷冷地道:“按理这是你们官府中的事,轮不到我来僭越,但我既负了晋王重托,自该谨慎从事,严格选拔人手、填补张掖大战损失的空缺,理所应当。这样吧,请章大人先把大理寺缇骑的好手选一批送来,让我的弟兄和他们比试,要是谁在三十招之内不败,这个人去得少林寺,大概也可以不丢性命了。先挑选了大理寺缇骑的人手,然后再挑神射营宿卫。”他气焰如此嚣张,高纲先自忍受不住,立即冷冷地站了起来,道:“高某不自量力,想向王先生领教几招,看能不能去得了少林寺而不丢性命?” 王天罡闻言一怔,急忙道:“高大人和兄弟说笑话了!高大人武功超卓,兄弟素来十分佩服的,焉用再试?哈哈,莫非高大人有心要我献丑,伸量我的功夫么?”他在葱岭横行惯了,此时忽然醒觉,席面上职位最高的就是高纲,他不但是神射营宿卫的大统领,而且巡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职务并未交割,晋王一日未曾发话,他一日还是巡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巡城兵马司是从原来的九城兵马司改制而来,正指挥使由京兆尹亲自担任,但京兆尹总管大局,任巡城兵马司指挥使是个虚衔,并不直接主事,所以巡城兵马司其实是以副指挥使为部门的第一把交椅的),王天罡到底只是个西域来的土霸王,不知这时他已是说话招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