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越道:“暂时不急。水手今夜放船出去查看海浪和水温,大约明天一早就要回来,如果天气没什么大的变化,方可航行。在海上行走,可不比在陆地,一点条件不合适,行海之中,就很容易出大事的。明天等待水手的回报,我们先去崂山上清宫走一走玩一玩,看看崂山的风景也好呀。” 傅青衣道:“只好如此了。不过正好,我有一位老朋友就住在上清宫中,如果他没有出门云游的话,明日许能见得到他也未可知。趁这个机会我正好带紫鸢和继欢去拜访拜访他。” 霍紫鸢道:“娘,是谁呀?” 傅青衣笑了笑道:“你忘啦,我路上跟你说过的我年轻时那几个好朋友吗?他就是其中一个,这人生性好道,年纪轻轻就放弃了家中的家财万贯,甘愿出家做道士。”叶红花忽地道:“傅先生说的可是‘天龙剑客’陈巨槐陈先生吗?” 傅青衣点头道:“是的,怎么叶教主认识?” 叶红花道:“倒不认识。但‘天龙剑客’陈巨槐陈先生年轻时起自大理,乃是大理天龙寺的俗家弟子,很年轻的时候就练成了天龙寺的秘传‘摇光剑法’。后来行走江湖,为人慷慨节义,侠剑双修,在江湖中颇负盛名。他和我的恩师枯木尊者曾是很好的朋友,我师父说起,也十分佩服他在江湖中的所作所为,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他年纪轻轻去当了道士,而且四十多年来从来没回过大理。当年他散尽家财,出家为道,的是十分轰动西南武林的一件事。” 傅青衣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不错。他的出家,很多人都深为惋惜。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还这么一层渊源。我知道你的师父当年也是‘大理三圣’之一,可没想到你们年纪相差那么多,之间竟还有师兄弟关系。可惜还是可惜你的师父枯木尊者,那才算是西南武林第一人呢。”她心里有话没说出来罢了。天龙剑客陈巨槐当年正是十分仰慕傅青衣的绝世容颜,到了如醉如痴难以自拔的境地,曾请动他的师父、号称“大理三圣”之一的大理名僧度弘法师亲自向傅青衣提亲的。傅青衣那时年纪尚小,天真烂漫,并无心情事,所以婉言拒绝。陈巨槐失意之下,竟自忽然看破红尘,随着“大理三圣”之一、龙门剑派掌教符一疑的师弟穆一觉出家上清宫,四十余年未曾回过家乡。他做了道士之后,果然豁然开朗,常和傅青衣有书信来往,不过傅青衣替他觉得惋惜,好几次写信劝他还俗,回去接掌天龙门户,陈巨槐也没答应,只是说“世事随缘”而罢。 第二天一早,天气果然晴朗大好,出去查看海况的斥候水手还没回来,公冶越便带了几人,上山赏玩崂山景致。原来崂山也是道教发祥地之一,自春秋时期就云集一批长期从事养生修身的方士在此修仙练道,战国时期,吴王夫差曾经慕名而来,登山而得《灵宝度人经》,传为一时盛事。到先秦时期,崂山已是享誉四方的“东海仙山”,不但吴王夫差,就连秦始皇也曾派人前来拜祭,上书三通以致天,表示尊崇。西汉建元元年,名士张廉夫到崂山搭茅庵供奉三官并授徒拜祭,成为崂山道教的开山鼻祖。从西汉到南北隋唐,崂山道教从宗派上分为楼观、灵宝、上清三支,龙门教派是全真派,龙门教派大师穆一觉到此时,三支式微,穆一觉道法深湛,四方传名,上清观因此礼聘穆一觉入观主持,成为崂山教派的全真鼻祖。穆一觉盛年去世,龙门教派弟子往来不绝,也有很多弟子仰慕景色深幽,不再回去龙门而在此结庐修行。非但道教,佛教在崂山发展也是源远流长,山上的崇佛寺就是建于魏元帝景元五年的一座古老寺院,东晋时法显泛海返国,遇飓风在崂山南岸登陆,长广郡太守李嶷听说法显名僧到此,便将法显接来讲经说法,并在其登岸之处建潮海院以纪。从此,佛教在崂山声名大振,广为传播。后来崂山又相继建起石竹庵和狮莲院,北魏再建法海寺。大唐开国,佛、道并尊,朝廷拨款重修毁于战火中的狮莲院、荆沟院和慧炬院等着名寺院,几大名寺因此规模更加宏大,香火日渐旺盛。 公冶越的家族中原并无其他落脚之处,乃因公冶越生于西域长于西域,年轻时并不喜欢到中土来,因此只拨门下弟子三十多人,在崂山经营海产生意,对外秘而不宣是公冶世家的人,因此江湖中但知公冶越的势力可以在西域三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