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老尼走了进来,合掌道:“大师父,外面又来人了。” 妙真哦了一声,问道:“是什么人?” 老尼道:“弟子不明身份,大约有七八个人吧,弟子未曾细看,见她们貌似来者不善,不敢怠慢,赶紧来禀报大师父了。”玄子鱼道:“师父,让我出去看看吧!”妙真道:“也好,无论敌友,暂且不要与它纠缠,我自有分数。”霍紫鸢道:“我陪玄姐姐出去。” 二女一道出门,但见白衣庵外的花树丛中,影影绰绰有人影移动,定睛一看,竟是一个面蒙青纱的妙龄少女。玄子鱼吃了一惊,叫道:“你是谁?”那少女不惊不怖,并不搭话,缓缓从花丛中走出来,步履轻盈飘忽,竟似足不沾尘,像个幽灵一般。玄子鱼连问两声,那女子都不回答。霍紫鸢扫了一眼,道:“姐姐,这边也有人。”玄子鱼望过去,不但霍紫鸢所指的那个方向有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出现了同样打扮的黑衣蒙面女子。 玄子鱼虽未曾与霍紫鸢一般江湖经验丰富,到底也是曾经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又是天台名尼季妙真季神尼的关门弟子,大场面也见过不少,而且她不但精通棋艺,剑法和武功都经过了季神尼的悉心指点,若要论及,足可名列武林一流高手之中。但话虽如此,这八个女子来得太过诡异,玄子鱼望着她们,竟是不自禁的有点儿感到心头颤栗了。 东首那女子离着玄子鱼和霍紫鸢最近,忽然开口说道:“我们是来找季神尼的,并非要见你们两个。”玄子鱼道:“我师父不认识你们,你们找她做什么?”那女子道:“你不认识我们,不代表你的师父不认识我们,何况,我们大老远地赶来,也不是为了来认识你们俩的。我们今天特意赶来,是来向季神尼讨要一件多年前存放在她手中的重要物件,请你代我们通报,就说紫月宫宫主的侍女在外求见。” 玄子鱼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拢在袖子中捏着一把围棋子的右手也暗暗把围棋子放进了腰间的暗器囊,说道:“原来如此。你们这样来得有点古怪。不过,白衣庵素来好客,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虔诚在佛祖跟前上香一炷,我们都一样欢迎。但是主客之间,总得通个名姓吧!我知道你们也许不想对我说起名姓,不过我请你们先进去喝一口茶,歇一歇,让我一尽地主之谊,然后再为你们引见我的师父,如何?”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看你这样儿,大概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我们不喝什么茶,也不需要歇脚,请你把你的师父叫出来吧!” 玄子鱼到底是极有教养和风范的女子,听了她的话不禁心中有气,却又并不发作,面色如常地道:“师父正在做功课,我不敢去打搅她老人家,既然你们只是来拿回存放在我师父手里的东西,为何说话如此咄咄逼人?”那女子道:“白衣庵好歹也是中原武林的一大名门,跑到白衣庵来咄咄逼人,我们是不敢的,我再说一遍,请你去请你的师父出来,把我们紫月宫主人存放在她手中的东西交还给我们,我们这就走了,不必伤了彼此的和气。” 玄子鱼虽是心性平和,却也不是毫无脾气,心里想道:“不管你们存放在师父手里的是什么,就这样迫我师父把东西交给你们,这不是存心上门来捣乱的吗?”西首那黑衣女子微微冷笑着说道:“怎么,季神尼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么?好,既然如此,我们只好以客僭主,亲自去请她出来见我们了。”喝道:“接招!”倏地腾空飞起,双手齐张,十指如钩,向玄子鱼当头抓下。 玄子鱼大为惊讶,原来这一抓乃是天台寂灭宗的秘传武功“子午散魂爪”中的一式杀手,天台寂灭宗这种武功脱胎于少林派的大力鹰爪功,前几年玄子鱼跟着季神尼行走江湖,曾见过季神尼亲自施展这种凌厉的抓法。后来她曾问起为何师父不将这种功夫教给她?季神尼淡淡一笑道:“不是师父藏私。你入门太晚,未曾练过本派的‘修骨’内功,内气不能全达四肢百骸,而这门武功,正是要集全身真气施展才会见效的。你身子骨太弱,并不适合练这种刚猛霸道的外门功夫,只要把你的剑法和暗器练好,便足可和这种外门硬功相提并论,毫不吃亏。”原来天台寂灭宗的“修骨”内功,是必须从孩提时代就开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