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门嚣道:“马行,反正这小子中毒已深,左右逃不出咱们掌心的了,让我给他说个明白,让他有点功夫考虑吧。”那使铜棍的乃是青海巨盗“马家三凶”中的老大马行,擅使铜棍,一百零八路八卦棍法横行西北,罕逢敌手,是邪派中数一数二的魔头之一,闻言铜棍一收,冷冷地说道:“好,西门老三,我给你这个面子。你和他说个明白,看他识不识时务!”手抱铜棍,站开一边。 只听西门嚣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是红拂女的徒弟,只要你乖乖地把红拂女教给你的内功心法写一份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裴继欢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要的正派的内功心法,不觉心头一震:“西门嚣是王天罡的第三个师弟,听说他的武功比呼延照和慕容陲还要厉害,但毁灭数个武林名门大派,以我所知,分明是霍山老人和他的小女儿卡丽丝所为,怎的他们也在到处寻找正派名门的内功心法?难道王天罡已经和霍山老人勾结到了一起了吗?” 西门嚣见他沉吟不语,道:“怎么样?你是想要内功心法还是想要性命?”裴继欢淡淡说道:“我在天山学艺十八年,恩师杨白眉的武功传自西域小般若寺,武功不正不邪。红拂女虽然是我的师父,却只教过我扎根入门的功夫,我回到小无相金刚门下,不过才短短的一年左右的时间,红拂女纵然传我内功心法,也只是很简单易懂的那一小部分,与我在天山十八年所得相比,少之又少。就算我写给你,也只是小无相金刚门内功心法中极为普通的那一部分,你们拿了有何用处?”西门嚣冷笑道:“红拂女传授你内功心法,决然不止纸面上那些浅薄的东西,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么?” 裴继欢趁着说话的机会运功阻遏毒气上升,索性和他们多磨一些时候,说道:“王天罡不论好歹,听说他以武功天下第一而自负,几乎不把我的两位师父放在眼下的,对吗?”西门嚣道:“他老人家本来就是武功天下第一。”裴继欢哈哈大笑,西门嚣怒道:“你笑什么?”裴继欢说道:“我笑王天罡自命不凡,以武功天下第一自居的人,却要千方百计谋夺别人的内功心法。”西门嚣怒道:“你懂什么?他老人家是要把天下所有武林门派的内功心法都全部拿来,一一指出其中错误,好令天下英雄知道,王天罡三字绝非浪得虚名!” 裴继欢冷笑连声道:“可惜!可惜!可惜王天罡不在此地!” 西门嚣道:“他在这里又如何?难道以你这点点粗浅的功夫,就敢和他老人家较量?”裴继欢冷笑道:“我怎敢和他相比?不过他要是在这里的话,倒是可以剑门关岭上的大青石比一比。我看他老人家的脸皮一定比这里的石壁还厚!”西门嚣老羞成怒,正要发作,马行忽道:“西门老三,千万别上了他的当,让他拖延时候!”西门嚣霍然一省,说道:“对,咱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裴继欢吸了口气,运功三转,淡淡地道:“什么正题?” 马行铜棍着地一顿,喝道:“我要你自废武功,然后交出小无相金刚门的内功心法!”裴继欢冷笑道:“哦,还要我自废武功?”马行道:“自废武功,总胜于丢了性命!你要明白,我们要取你性命易于反掌,不用多费力气,你信不信?我现在开始数,数到三,你还不自废武功,我就来替你动手!一,二――” 他和西门嚣都是行家,裴继欢弄假是绝对难以逃得过两人的眼睛的。 裴继欢此刻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强自压抑的毒气尽管被真气压住,到底无法压得长久,于是缓缓地从衣服里摸出一本小册子,说道:“拿去吧!”忽地把手一扬,好像是把一本小册子抛下路边的山坡。他出手极快,西门嚣和马行匆忙中又一时看得不很清楚,都只道他抛的当真是内功心法。马行和他距离较近,百忙中无暇思量,飞身一纵,连人带棍扑下山坡,伸手就去抢“内功心法”,与此同时,裴继欢同时也是飞身纵起,陡地喝道:“下去!”呼的一掌拍出! 马行浑身肌肉,但却粗中有细,也早已料到裴继欢会在背后袭击他。不过,他却没有料到裴继欢在中了三枚毒针之后,武功还是这样高强!他左手伸出铜棍,接向那本半空中缓缓落下的“内功心法”,右掌四指一并,反手就是一掌。这一掌固然是身体悬空发出,掌力依然强劲无比。他满以为裴继欢非得倒纵避开,哪知裴继欢这一掌依然是向他背心按下!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裴继欢一掌正好打在马行背心,不料马行身上穿着一件软甲,软甲的正中是一块半寸厚的护心铜镜,裴继欢这一掌去得极重,那精铜制成的护心镜竟给裴继欢一掌打凹,马行武功虽强,也禁受不起他的掌力重手,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坠下悬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