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般,外有白墙围绕,门前几名大汉往来逡巡,似在警戒。霍紫鸢道:“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被人占做了贼巢。”裴继欢道:“看来对方防守甚严,我们从哪里进去?” 鲍东河道:“跟我来就是。我知道这山谷有一条小道是可以通到那房子的后面去的。以前我们吐谷浑的国师尊胜法王曾到此会友,我和法王同行,来过这里三两次。这房子的主人是一个西北名宿,为何会跟杨简等人为伍?” 霍紫鸢道:“尊胜法王是谁?” 鲍东河道:“他是天星顶的老掌门,武功和佛法都十分精湛,在吐谷浑做过四年的国师。这里的主人姓宫,名叫宫九鹰,听过他的名字吗?”霍紫鸢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飞鹰剑客’就在这里住?”鲍东河道:“不错。他和尊胜法王是方外之交,尊胜法王退休后,一年十二个月倒有八九个月在这里驻足,两人或棋或武,颇为相得。宫九鹰结交法王,在这栋房子里给他建了一所喇嘛教佛堂,你们看。”两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树林丛中,隐隐露出圆顶,顶上金光闪闪。鲍东河道:“你们俩跟我来。”三人走下山路,转了一个大弯,摸到了那所房屋的背后,果然后面并无声息,只听佛堂中隐隐有人敲动木鱼,在静谧的环境下,宛若空灵天音,让人听了,疲劳也少了许多。 三人轻手轻脚地想绕过佛堂,忽然听见佛堂里有人说话。一个人道:“法王,外面来了很多江湖上的朋友,慕名前来拜见你呢。”那人声音清脆,竟是个女子。只听有个老人的声音道:“贫僧多年不见外客,夫人就替我回了他们吧。老九在接待他们吗?” 那女子道:“是,九爷派我来传个信,问问法王有没有见见这几个朋友的意思?”那老人道:“尘缘旧事,我就不再掺合了。夫人请回去告诉老九吧。”门外三人正要移动脚步离开,忽听有人喝道:“谁在外面惊扰法王?”窗户倏开,两条人影已闪电般地扑了出来!那两人来势极猛,裴继欢只怕霍紫鸢新伤抵挡不住,横肘一撞,施展绝妙的巧劲,在间不容发之际将霍紫鸢撞得身形飞开一边,猛地左拳上击,右掌横削,左拳用上了金刚手的功夫,只听得砰的一声,有如铁锤击钟,原来飞出来的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僧人手里托着一个金灿灿的紫金钵盂,但见那僧人紫金钵盂一翻,钵头向外一罩罩着了裴继欢的拳头,钵盂隐隐生出一股吸力,裴继欢的拳头几乎抽不出去。但他究竟是名家弟子,遇危不慌,右掌一翻,使出八荒六合神掌中的大阴阳手内力一震,把那僧人的紫金钵盂震开,五指一伸,猛地抓到那僧人胸口,那僧人反掌一拍,啪地一声轻响,两人一触即分,各自退开数步。鲍东河的对手也是一位僧人,只是那僧人用的是一柄雪白的拂尘,拂尘忽软忽硬,形如软鞭,又似一支巨大的判官笔,微微一颤,连点鲍东河左边身体数道穴道。一支拂尘,宛若长蛇出洞,流星闪电般扫到鲍东河面门。鲍东河武功显不及他,飞身倒跃,挥剑直取那僧人。 这一招避身拔剑,倒是来得快极,那僧人只见阳光下剑光一闪,鲍东河疾如飞鸟杀来,已自吓了一跳,鲍东河凌空下击,一招“天河倒卷”,将那僧人的拂尘荡开,再一招“怒海争奇”,那僧人竟被他迫得手忙脚乱,待到身形落地,第三招“飞星传恨”又到,三招一气呵成,正是鲍东河剑法中的精妙杀着,只听喀地一声,那僧人头上的六角毗卢帽被鲍东河的长剑削为两半。那僧人大怒,反手一掷,把拂尘当做短剑掷了出来,鲍东河闪了一闪,那僧人双掌一错,右掌一牵一引,发出一股怪异之极的掌力,竟把鲍东河身形牵动,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裴继欢与那手拿紫金钵盂的僧人连换几招,已知那僧人的紫金钵盂所以能吸住自己的拳头,全靠紫金钵盂急速旋转所生之力,与急流湍中的漩涡能够吞没巨舟的道理大同小异。他的内功三者合一,都是正宗玄门的内功,一悟出对方武功的妙理,心神一定,再次挣脱了对方紫金钵盂的笼罩,铮地一声,拔出紫霞剑,使出了禹王神剑中的精妙剑势,连进数剑。那僧人也是镇定心神,以紫金钵盂接裴继欢的剑招。黄金硬度本就胜于钢铁,紫金的硬度比黄金还高得多,盂钵又厚,裴继欢的紫霞剑功能切金断玉,竟也无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