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东河怒道:“好呀,诸葛章,我要来与你折辩,你反倒用尽了全力来对付我!你无礼如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树林中的裴继欢和霍紫鸢也看得明明白白,按功力的高低,鲍东河的确是要胜过那诸葛先生诸葛章一筹的,眼见鲍东河勃然大怒,两人正要出去调解,风声起处,鲍东河和诸葛章两人已再斗了起来。鲍东河双掌一合,左手骤伸,眨眼之间,连袭诸葛章的十三处大穴。诸葛章心头心中一凛,他一抓抓下,竟然没能抓着鲍东河的手,只觉腰间一麻,鲍东河已闪电般从他身边掠过,“展谬”和“阳陵穴”两处穴道,都被鲍东河衣袖拂了一下,诸葛章怒吼一声,左掌连环拍出。原来绝户门下有一门绝学,是可以任意颠倒穴道的,诸葛章虽未完全练成这种神妙的武功,但也有了六七分的火候,虽然被鲍东河拂中两处大穴,不过仅仅一阵酸麻而已,并未大损。 鲍东河见他这一掌风驰电掣般击到,不假思索,也是一掌拍出,硬接硬架,双掌相交,只听“砰”的一声,鲍东河这次给震得倒退了五六步,而诸葛章的身躯摇晃不定,连着转了几个大圈,方才把鲍东河回击过来的掌力尽数消散! 诸葛章心头火起,朗声说道:“阴山马帮原本有心投靠大汗,不想一件小事,反倒要令大汗见疑,既然如此,阴山马帮就不伺候了!”鲍东河怒气冲冲地说道:“不交出我国的王子,那就请恕我无礼,只好请诸葛二当家的去见我们的大汗了!”诸葛章尖声一笑道:“阴山马帮纵横塞外非止一日,向来就是要来便来,想去便去,鲍东河,就凭你的本事,能留得住我么?” 两人剑拔弩张,马上又要动手。裴继欢刚想出去,霍紫鸢又把他拽了回来,道:“这趟浑水不该你去趟!”裴继欢道:“为什么?” 霍紫鸢道:“这两个人狼狈为奸,吃着汉人的饭长大,却投靠异邦,来对付自己的国家,那是十足的汉奸卖国贼,论罪当诛!你帮他们做什么?阴山马帮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盘踞阴山二十多年,为非作歹横行不法,阴山脚下的牧民都被他们害得流落四方,你还要去帮他们?”这两个儿在林子里低声争吵,却见林外果然又大打出手了。 原来鲍东河用的是金刚掌力,诸葛章还之以二指禅功,“二指禅功”练到厉害之处,可以开金裂石,指掌相交,鲍东河心头大震,半身酥麻,诸葛章也给他的掌震得飞了起来,双方换了这招,棋逢敌手,一时难分高下。鲍东河真气内运,立刻便解了诸葛章的指力,喝道:“把他们都给我围起来,谁要反抗,格杀勿论!”诸葛章喝道:“好!既然撕破脸皮,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旧情!”从背上取出一把大刀,霍地一劈,“当”的一声,碰上了鲍东河的宝剑,双方都讨不了便宜。鲍东河身形一闪,迅即变招,眨眼之间连攻了诸葛章三剑,诸葛章将刀法展开,把全身防护得风雨不透,鲍东河的剑法虽然凌厉之极,一时无隙可入。诸葛章移步换形,避强击弱,连伤了冲上前来的几名武士,鲍东河果然有所顾忌,被诸葛章大刀一展,冲出圈外,鲍东河紧跟着追了出去。只听夜空下鲍东河大喝一声,身形一展,俨如一片乌云,向诸葛章当头罩下,诸葛章刚才以指换掌,虽然并未吃亏,但他自知论功力深厚,自己不如鲍东河,见鲍东河拼了全力猛扑而来,不敢硬接,大刀横扫,将鲍东河逼开几步。鲍东河如影随形追到他身后,叱咤一声,一掌凌空拍下,诸葛章身形如箭,忽地平空窜起,大刀横扫鲍东河下盘,如此一来,鲍东河掌势按实,诸葛章自非重伤不可,但鲍东河也必然要被诸葛章一刀砍成两段,在身体凌空、无可卸力之下,鲍东河想要全身而退,也是千难万难,好在两人的本领都到了能发能收、随心所欲的境界。心念一动,倏地分开。 裴继欢心念一动,低声对霍紫鸢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霍紫鸢想了一想,道:“也好,这两帮人要命地杀来杀去,反正今天晚上我们都睡不好觉了,你打算帮谁?”裴继欢道:“帮阴山马帮的人!你拿阎王针打那个鲍东河!”霍紫鸢嘴巴一撇,道:“我才不打,阎王针很珍贵的!”取出一把朱雀针来,扬空撒出。诸葛章正自一刀砍下,鲍东河单掌一托,用了一招“独臂掣天”,竟以金刚掌力将他大刀弹开,诸葛章大吃一惊,急忙闪避,鲍东河身形一起,俨如巨鸟摩云,凌空扑下,一剑猛刺了下来! 哪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