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眼昏花呢。晋王千岁有话,让我盯死了那小子的,我当然会死死的盯着他了。”另外一人道:“公公不必介意,我只是问问而已罢了。王爷为什么非要捉他?”树林中蹲着的裴继欢听了,不禁怒气上升,暗道:“皇上都不杀我,你倒想置我于死地?可见这个晋王的胸怀不仅比不上他的父亲,连一个女人也似乎比他好太多。” 但听那太监道:“要是这小子不死,恐怕将来李家的天下,就要给那小子坐去了。王爷是嫡系,怎肯让大权旁落?所以这小子必然是非死不可!”另外一人道:“他们兄弟杀来杀去,关我们什么事?听说那小子功夫厉害得很呢。”那太监说:“不错,你们别把他当做三岁小孩就对了。王爷知道不杀了他,那是天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王爷待你们不薄,怎么做事还要我来教你们吗?”一人干笑道:“公公和王爷未免太多疑了。落在咱们‘恨崖’手里的事,有谁能逃得过去?当时为什么不早杀呀?杀了那小子,王爷和公公饭也吃得下,觉也睡得着,以后也不用心里担惊受怕啦。”那太监道:“可不是么。皇上不知为什么会起了把大统传给那小子的心思,王爷原本也并非一定要杀掉他,听到皇上的心意之后,就更是吃不下睡不着啦!” 有一人道:“不过刚才皇上的意思,是和那小子冰释前嫌,那小子也亲口答应了暂时不会杀皇上,皇上心地仁慈,也答应了对他和他的那帮朋友们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若是皇上知道我们来刺杀那小子,能饶得了我们吗?” 那太监哼了一声道:“皇上忙于烧丹炼汞,以至于病体沉重,一天甚于一天,你说以后是谁做主呢?你敢得罪王爷,还想不想在京师混下去了?!须知皇权之下,要杀你们灭口,那是易如反掌。王爷并不想那小子是废太子之子的消息传出去,所以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找人杀掉那小子,而且要做得毫无痕迹,让人想不到那小子是被人杀掉的,这个秘密再也不能泄漏出去。我想天底下有这个本事的,大概也就是你们‘恨崖’了吧!?”一人笑道:“公公多想点我们的好处就得啦。公公吃肉,咱们兄弟有口稀的喝,也就知足啦!” 那太监道:“汤有什么好喝的?你应该想着每天都有肉吃,那才是做大事的!”有人道:“是呀,不过这块肉太大,就凭你们五个,能吃得下去吗?”那太监吓了一跳,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说话的那人正是裴继欢。他在林中听这几人说话如此露骨刻毒,心中怒火大盛,偷偷地从另外一边溜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就到了五人身后。其中一人大吃一惊,纵上前来,双臂横扫而至,忽觉小腹“气海穴”上一麻,已中了裴继欢一记点穴,怒吼一声,窜出两步,双掌一错,护身迎敌,一面竭力凝定呼吸,闭着穴道。裴继欢见他居然不倒,冷笑道:“你还有点功夫。”手肘轻轻在他身上一推,肘尖又撞在那人背心云台穴上。那人哼了一声,这才软软跌倒。另外一人机警之极,猛见敌人来到,一个侧身,左掌一翻,疾拍两掌,一口匕首,从衣下探出,直刺裴继欢胸口。裴继欢身形不动,食中两指一伸,夹住匕首,右手快如闪电,向他太阳穴猛击过去。那人一惊,退后一步,哪知匕首被他双指夹住,竟自动弹不得,急忙松手,直窜出去,左肩被裴继欢五指一拂,只觉奇痛彻骨,只叫得一声:“妈?!”呀字还没出口,噗通一声,倒栽在地。四个人,被裴继欢拳打脚踢,片刻之间,倒在城墙下,不能动弹。 裴继欢上前两步,一脚踏着那太监叶公公胸口,低声喝道:“晋王在哪里!?” 那叶公公早吓得亡魂俱冒,屎尿横流,结结巴巴地道:“当?当当然在在在晋王府啦!”裴继欢匕首在他脸上一晃,道:“晋王府往哪里走?快说,不说老子先把你鼻子割下来喂狗。”冷森森的匕首,横比着叶公公笔端,只需手上稍稍用力,喀嚓一声,他的鼻子就要彻底和他的脑袋分家,当下吓得两眼翻白,吭地一声,先晕了过去。裴继欢又好笑又好气,问不来口供,只好把五人放在城墙下。要知长安城城墙高有二十丈,就算天亮,守城的士兵从上向下望,也望不到城墙根来。当下把匕首一抛,只等开门,就要进去闹他晋王府个天翻地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