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染茫然落泪,脸上的汗和泪交织在一起,眼底悲伤似泉涌,连绵不绝,嗓子嘶哑地低喃,“沈白,我觉得,可能已经出事了!不是欢歌,就是宝儿。” 沈白大骇,“太太,你别吓我!沈先生早我们几个小时出发了,他身手棒脑子又好使,一定能平安救回萧欢歌和宝儿小姐的。” “但愿来得及。” 说完,方晓染再没有力气多说什么,心底惶恐忐忑,只希望沈梓川找人的速度能快点,再快一点。 如果宝儿和欢歌真出了意外,她也活不成了。 这一路,从桐城到磨憨小镇,沈白和一位黑衣保镖轮流开车,夜里八点,才抵达目的地。 小镇破败的公路,把方晓染给颠得死去活来,下了车,她就迫不及待蹲在一颗椰树下捂着肚子干呕。 担忧欢歌和宝儿的安慰,她一直没怎么吃东西,吃的少,没什么可呕吐,只吐了些酸水,经过喉咙时那股子说不出的辛涩滋味,呕得她眼泪水汪汪。 沈白站在她身边,警惕的目光盯着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迅速拨打沈梓川的电话,结果,不知道是手机没电还是其他的原因,没打通。 想了想,他马上又给打给纪穆远,这回,那头接得很快,听到沈白说把方晓染送过来了,对方狠狠地骂了句,“草,你脑子犯抽了?兵荒马乱要死人的地方,你把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带来干什么?” 沈白被吼得一脸懵逼,拧眉无奈叹气,“纪大少,人都带来了,难道又原路返回送往桐城?我刚给沈先生打了电话,打不通,你那边能联系上吗?” “联什么联,梓川已经进入了金三角的腹心地带,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纪穆远盯着屏幕上代表沈梓川的红点一路移动,又是一声低低咒骂,摁着发胀的太阳穴,冷沉着脸说道,“现在送人回去更添乱,行了,我马上定位地址发给你,你先把人都带过来。” 发完地址后,纪穆远还是不放心,这里是大量毒粉大佬集结的地盘,每天都有火拼的事情发生,伤及大量无辜的平头老百姓。 想了不到半秒钟,他腾地站起来,叫了个心腹进来继续盯着沈梓川的进程,然后风驰电掣刮出基地,跳上一辆军绿色吉普车,赶去跟沈白等人汇合。 小镇不到,绕了不到十五分钟,方晓染沈白就被纪穆远接到了基地的一个白色小房子里面,专门用来休息的待客室。 设备很简单,一厨一卫一卧室,没有沙发,只有最基本的桌椅板凳和一张狭窄的小床。 这还是特意纪穆远为方晓染这个唯一的女人准备的。 至于沈白和其他的男保镖,就只能和一群兵蛋子挤军营了。 “谢谢。” 方晓染感激地朝纪穆远笑了下,乌黑色沉冷的瞳孔,只有静如水的安寂,“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跟我说。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我更是个母亲,为母则刚,只要能救回宝儿,能救回欢歌,我什么都不怕,哪怕是死!” 纪穆远紧紧盯着她的脸,见她表情坚定执拗,知道这女人一旦固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