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阁下的那位友人,可是田疝?” 余梁一顿,像是没有想到,路远兮竟会知道自己说的人是谁。 路远兮见他这般反应,无声一笑,道:“阁下怕不是忘记了?两年前,田疝被暗殷阁的杀手追踪,是阁下出手救下田疝,并且为了救他,本就平淡无奇的脸上,还加了这么一道狰狞的伤疤,田疝心中愧疚,从那以后,便一直保护着阁下安全。” “你会知道我与荏苒的身份,怕也是方才在书房,田疝告诉你的吧。” 路远兮说着,看了一眼余梁的脸色,笑问道:“不知,你这这位友人田疝与太子冷漠比起来,究竟是谁更胜一筹呢?” 余梁听了路远兮这话,顿时瞳孔一缩,下一秒,直接破门而出! 只可惜,已经晚了。 田疝倒在地上,天色黑暗,但隐隐还是能看到地上那一滩反光的血迹。 冷漫休站在距离田疝三米远的位置,面无表情的擦拭着染上鲜血的宝剑。 “田疝!” 余梁瞳孔一缩,直接奔去了田疝的身旁,双手有些颤抖的抱起他的肩膀,面色惨白,只是在漆黑的夜色中,并不明显。 田疝动了动唇,但胸腔被冷漫休用内力震碎,他一开口,便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出。 到最后,他只能作罢。 吃力的抬起手,轻轻地抚上余梁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没有嫌恶,没有鄙夷,因为他知道,那是余梁为了救他而留下的,再也无法消除的痕迹。 他像是有什么话,有什么非常重要的话想要对余梁讲,但最终,田疝抬起的那只手还是无力地垂落下来,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此时,路远兮也走了出来,看着抱着田疝的余梁有些颤抖的背影,他眼眸微眯。 田疝和余梁的事情,他也有过耳闻。 那时候,暗殷阁建立只有一年时间,一切才刚刚步入正轨,田疝偷偷潜入暗殷阁内部窃取机密被当时还在总阁管理的庞虞捉到,便下了暗殷阁的缉杀令,要取田疝性命。 原本田疝那时便是必死无疑的,哪知中途跑出了个余梁将他救下。 也不知为何,余梁一定要保下田疝,那是暗殷阁地位暂且不稳,而余梁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同时也看在田疝并没有真的窃取到什么机密,在庞虞告知后,路远兮便不再追究这件事,但谁知,最后竟出了这一回事…… “太子真不愧是太子,一条人命竟然说杀就杀,难不成,太子殿下的心里,人命就如同草芥?!” 余梁将已经没了气息的田疝放在地上,全然不顾身上染着血迹,站起怒视着冷漫休。 “他自己找死。”冷漫休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 路远兮眉心微动,靠在门框边打量着冷漫休,眼尖的注意到了冷漫休身上衣衫心口处的破损。 路远兮迅速直起身,眉头紧锁。 冷漫休本想留着田疝的活口,但没想到对方招招致命,百般无奈之下,冷漫休也不再手下留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