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二来就在村边。 大冬天的,虽然他经常干一些别人搞不懂的事儿,就算下去游泳也没事儿,但是……他老妈肯定不让。 别说冬天不让他接触凉水了,就算是夏天,他在酒厂里,老妈也会让人监督着他,不让他用凉水洗脚冲凉之类的,哪怕明知道他身体倍儿棒,扛几个麻袋都和玩儿似的。 而且老妈还很有理,说如果夏天用凉水,特别是‘井拔凉’,也就是刚从井里抽出来的水冲洗的话,以后有些血管就变成青黑色的,和蚯蚓似的那种,特别难看吓人…… 燕长青可以用自己的无数医学理论去辩解这件事,但是说这话的是他老妈,所以他自觉放弃了辩解。 听着就行了,如果要做,躲着也可以。 辩解是不可能赢的,这一点他有两辈子的经验可以证明。 那就得找个远一点的水库了。 不过现在不着急这件事,他练习了水,还可以在九岗十八洼的地形里,找到合适的风口。 …… 水无常形,风就更没有了。 就连桐树林的半坡上,也是风不断的。 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他觉得收获很大。 感知上的一些变化,都是很细微的,但是综合起来,感觉就相当明显了。 包括身体上的变化,他感觉这个过程,就有点像是修行小说中常说的,突破了某一个阶段之后,修行进入到快速增长的时间段。 但是什么境界,他不知道。 不过这种并不明显的变化,实在是很让人沉迷。 就像有些人忽然迷上了健身,在经过了最初的艰苦克服种种困难之后,沉迷其中的那种感觉。 …… 而最大的变化,是在某一天,他照常练习着二胡,然后忽然心血来潮,对着一片刚刚飘落的枯叶,用力地拉了一下弓子。 那片枯叶肉眼可见的,碎成了几片,而后飘飘洒洒落了下去。 当时燕长青就吓了一跳。 真的假的? 虽然这枯叶在枝头坚守了这么久,已经是树上仅剩的几片叶子之一,经历了风吹雨打,早就脆弱不堪,但是,自己用二胡把它搞碎了? 燕长青瞬间来劲儿,他放下二胡跳上树枝,直接把附近树上仅有的几片叶子,连带树枝给掰断。 而后插在自己面前的地上,想着刚才的那种心境感觉,再次来了一下。 有挂就是牛皮,如果没有挂,有些人某次超常发挥,做到了平时做不到的事儿,可能还要继续锻炼练习很久才能再次保持稳定发挥。 但是有挂的人就不需要,他很轻易地,用有点刺耳的二胡声,再次震碎了一片叶子。 好像是控制的不太好,把旁边相邻的叶子也搞坏了。 …… 事情开始更加玄奇起来了。 至少燕长青是这么觉得的,忽然的变化,让桐树林的所有的,那些坚守到了冬季的枯叶,再也不能继续在风中摇曳了。 那些本就稀少的可怜的叶子,都变成了试验品,最终变成了碎片。 等到整片桐树林都彻底变得只剩光秃秃的枝桠,燕长青开始把毒手,伸向了纸张。 最终结果是,薄的可以,厚点好像不太行。 燕长青每天搞试验玩的不亦乐乎,除了厂里的那些按部就班的工作,其他的能放就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