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不已。 猛然间,北堂戎渡眼角一跳,心中警铃大作,一种危险的感觉油然自脑海中升起,说时迟那时快,北堂戎渡一个大蟒翻身,堪堪避过了一支射来的利箭,那箭矢贴着他的耳边呼啸过去,一丝淡淡的腥香之气直钻鼻中,显然是箭头上抹了毒,北堂戎渡眼中凶光连闪,刹那间弓身一弹,十余丈之外的一个年轻男子刚刚再次取箭搭弓,准备瞄准,就已被北堂戎渡眨眼之间冲了过来,北堂戎渡一拳捣出,正正击中此人腰肋部位,直打得骨骼全部粉碎,内脏受创,将这个偷袭的年轻人击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只抽搐了一下,就立刻断了气,北堂戎渡不敢耽搁,轻身功夫再次施展开来,但没等他奔出太远,四面八方已经可以看见有人影隐隐约约地围拢而来,北堂戎渡一查体内真气,基本已快被尽数封绝,心知今日真的是再不可能脱身,一时间突然哈哈大笑,整个人陡然发威,勇猛无俦,如同旋风一般冲入到人群当中。 北堂戎渡势若疯虎,拳爪翻飞,不时还用匕首在敌人的脖颈处狠狠划过,此时有人闪身窜到他斜后方,一招便直接抓向他的脊椎,北堂戎渡觉察到危险,却连眉毛也不动上一下,只微微扭转身体,掌中的匕首一挥一刺,已扎在对方的手腕上,瞬时间就将大筋挑断,北堂戎渡一击得手,紧接着旋身向后,恶狠狠地一肘撞去,只听到一阵骨骼断裂声响,对方已断绝了生机,北堂戎渡长笑连连,神情暴烈,淡白的月光照在那张玉石雕刻般的脸上,小半边脸都被鲜血溅到,使得俊美到几乎不真实的容貌越发显得诡异,即使在此刻这样惨烈的氛围当中,也仍然美得令人失态,北堂戎渡飞身而起,狭长的凤目冷光四射,一时杀到哪里,哪里就不断有人凄厉惨呼,周围尽是不断飞溅的鲜血,一步一杀,血腥无比,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在抛却一切顾虑之后,放手而博的北堂戎渡竟然是如此恐怖,随着他每一次飞纵扑击,总会有人轰然倒地,便在这时,一个魁梧的身影奔袭而来,足下眨眼间就拉开了很大的一段距离,一拳直击北堂戎渡的后脑,北堂戎渡听到风声呼啸,闪身掠开,在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之后,顿时冷笑道:“很好,很好,原来你也是叛徒……既然如此,孤今日,就亲手结果了你!” 那人方面肃容,乃是此次率军于真南山奉驾的禁军副统领,此时听了北堂戎渡的话,面色不变,只沉声道:“……殿下,得罪了。”说着,便蹂身而上,北堂戎渡此时真气将竭,已是强弩之末,但他表面上却丝毫不减勇悍之色,反而越发凶戾起来,与此人交手数招之后,瞅准一个空挡,一纵之间躲过对方一拳,右手却已瞬间探出,锋利的指甲朝着对方的肚脐位置一抓一抠,与此同时,突然急步连连后退,而就在他后退的同一时间,一条长长的物事从对方的肚子里一直被他扯了出来,月光下,颜色青绿,竟然是一段热气腾腾的肠子!北堂戎渡是何许人也,当年随北堂尊越征战天下之际,因手段骇人残忍,被胡人称为凶神,此时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凶悍的性子完全被激发出来,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要叫人心胆俱裂,如今一抓之下,居然抓穿了敌人的肚皮,锋利的指甲刺透皮肉,硬生生地把肠子都给掏了出来! 北堂戎渡这一招之余,场面简直震撼血腥无比,那禁军副统领只觉腹中大痛,还来不及下意识低头看去,突然间就是一口血喷出,肚子那里立刻血如泉涌,北堂戎渡神情狰狞,猛地一拽一拉,彻底将那肠子从对方的腹内扯了出来,不等那人倒下,已团身上前,将肠子一把勒在此人颈间,同时用力一收,只听‘喀嚓’一声响,顿时绞断了对方的颈骨,周围其他人眼见这样凶狠暴戾,已经不能简单用血腥来形容的情景,这样残忍如野兽的手段,猛地只觉得胃中翻腾,几乎要当场呕吐起来,此时月色下的北堂戎渡哪里还是一个人,分明就是一头噬人的凶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人类的野兽气息,哪里是‘杀人如麻’四字可以概括的! 便在此时,月下一人衣袂飘飘,闪身而至,北堂戎渡仿佛心有所感一般,回身看去,只见那人脸色白若莹玉,神情似愧似悲,北堂戎渡微微一滞,随即仰首大笑,厉声道:“……好,好,你也赶过来拦孤?”话音未落,突然清啸一声,纵身而上,青年垂下眼睫,同时脚下飘然后退,长袖翻飞中,青丝飞散,如同一幅动态十足的画,转眼之间已与北堂戎渡对了一掌。 一掌之后,北堂戎渡踉跄后退,他有些愕然地看了沈韩烟一眼,想了想,但随即又释然了,嘴角浮起了一丝古怪的微笑,他顿一顿,突地就笑出了声来,说道:“……千录诀?也对,怎么说你也是北堂家的人,自然也会练这门功夫,虽然没有秘药辅助,却也可以练到第三层……嘿嘿,韩烟,原来一直以来你都在隐藏自己的修为,可笑孤却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真是活该!” 耳边有风声呼啸,沈韩烟缓缓低眉,眼中隐隐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