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最下贱不堪的婊子,用尽全力去勾引男人,但你却不但不为所动,甚至还认为我无耻恶心,是罢?”北堂戎渡似笑非笑,自暴自弃似的从嘴里徐徐吐出毫无波动的每一个字。 “……闭嘴,你是朕的儿子,是北堂家的男人,朕不允许你这么轻贱自己!”北堂尊越听见自己冷冷地开口,简单而明了,隐隐有着愤怒,此时他双目当中的色泽如同烈酒,可其中的温度却又是冷的,许多往日里两人之间的愉快画面呼啸着涌了出来,但仍然不得不硬下心肠,只因为不想再次受到伤害……北堂尊越压下心中的翻涌与矛盾,也同样坐了下去,父子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坐着,四目相对。一时间北堂尊越静默着,心里却在强行让自己表现得看起来更冷漠一些,沉声道:“朕一向做事,都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戎渡,别让朕看不起你。” “……这就是你的回答,父亲?”北堂戎渡瞬时间仿佛被什么凌厉的东西刺出个窟窿,他突然间大笑起来,神经质地哆嗦着手,从嘴里拿下叼着的纸烟,嘿嘿笑着道:“是了,我早就应该明白,说什么该死的山盟海誓,矢志不渝,统统全都是狗屁,全都是假的,亏我一向还自诩聪明人,居然真的会相信这种虚幻的东西……我真的是个白痴,真的一点儿也不冤。” 北堂戎渡神经质地说着,几乎笑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心脏都好象快要不堪重负,停止跳动,脸颊两侧很快就涨起了不正常的潮红,他似乎想要在椅子扶手上磕一磕烟灰,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有些不听使唤,那支被夹在两根手指之间的纸烟差一点就要从手里滑脱,掉在地上……北堂戎渡一直以为,自己是很坚韧的一个人,无论什么也不能将自己打倒,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原来自己根本就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能够承受任何打击,而更可悲的是,面前的男人比他更为强大,除了苦苦哀求以外,他根本没有办法去采取强硬的手段,来挽回任何东西。 北堂戎渡忽然垂下脑袋,沉默地把脸埋在双手当中,肩膀微动,北堂尊越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在哭,但片刻之后,北堂戎渡就重新抬起了头,不知道是否是产生了错觉的关系,那俊美英逸的脸庞因为过于白净,在灯光下甚至显露出了一种淡淡的狰狞之感,几乎目眦欲裂,北堂戎渡突然间狠狠碾灭了手里的纸烟,整个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什么可怕的行为,然后一把抓紧了椅子的扶手,五指用力攥着那木质上等的光滑扶手,声音当中透出极力压抑的歇斯底里之气,近乎咆哮起来,可那其中却又隐隐地藏着乞求的味道,甚至有些低声下气,两眼死死盯着北堂尊越的脸庞,眼中射出炽热而希冀的光芒,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说道:“……所以说起来,你是绝对不肯原谅我了?完全不肯,是吗?……连一次,都不可以?” 北堂尊越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他很好地掩饰了下去,一直保持着平静的面孔上,泛起一抹漠然而威严的神色,声音并不大,但是足以让北堂戎渡听得清清楚楚:“渡儿,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并不是朕不肯原谅你,而是你实在让人不能放心,朕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不相信你……说起来,朕又能相信你什么呢?你也许不能接受,但朕绝对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再遇见这种问题,再有下一次。”这番话一出,北堂戎渡原本面上的疯狂之色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僵滞住了,他紧紧攥着手里的椅子扶手,胸口微微起伏着,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北堂尊越,眼里的汹涌逐渐开始变得平稳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莫名的哀色与无望,慢慢蔓延开来,扩大在整个脸庞上……殿中死一般地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戎渡忽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抬起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额头,然后用手指轻轻拨开遮在额前的细碎发丝,目光胶牢在对面北堂尊越英俊的面孔上,很慢很慢地低声道:“求你了……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这一回,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发誓,你的担忧,永远不会成为现实,好不好?” “……朕不能相信,不想再去试一次。”北堂尊越注视着北堂戎渡年轻的面容,缓缓说道:“渡儿,你自己刚才都说过,什么誓言都是假的,所以,朕不相信你的保证……也许你的承诺在现在确实是真心的,朕也相信这一点,但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这种情况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你已经把朕的耐心和容忍都消耗尽了,朕,不想再赌。”北堂尊越说M.wEdaLian.com